手机铃声混在商场背景音乐里,已经响得要自动挂断,直老实转过身秦眠都没憋住往这边扭头看过来。
薄时予手扣到右腿膝盖上,无度地往里按紧,用残腿疼痛来制止自己。
他移开唇,晦暗地盯沈禾柠片刻,目光才落到手机屏上。
是他在响,圣安医院急诊,突发情况,刚送来重伤病人,要尽快进手术室,耽误不。
而薄时予电话刚挂断,沈禾柠手机也在他这里震动起来,看
薄时予忽然退开少许,同样潮湿磨红唇略微开合,沉哑说:“苗苗,呼吸。”
沈禾柠像是终于找回点理智,听话地努力喘着,解救自己随时快爆炸胸口,嘴边凌乱水痕跟着她起伏闪出细小光芒。
是熟透石榴初次被人揉破捏碎,溢着糜艳醇甜果汁。
薄时予垂眼看着,手背在轮椅扶手上隆起青筋。
这个狐狸立牌同样也是他面具。
沈禾柠虽然嘴上直念着要深吻,但并没有具体概念。
她对接吻所有经验,都来自于那个醉酒晚上记忆模糊单方面强吻,还有急诊室里薄时予唇贴唇浅尝辄止。
她在电影和小说里看过,听舍友激动描述过,可在今天之前,从来没想过真正唇舌纠缠是这样……
把人最温柔地包裹住,又燎原样地尽情烧毁。
沈禾柠看不到薄时予,眼前是片被挡住昏黑,像是戴着张面具,只有嘴唇露在外面,就这样动不动,被他无止尽地侵袭研磨。
在她面前,藏匿他骨子里渐渐脱离控制……沸腾且偏激贪欲。
沈禾柠说不出话,拼命索求着氧气,刚晃晃神,男人就沉默摘下鼻梁上眼镜,再次压迫下去,比之前更甚更难以收敛,不由分说地掠取攻占。
她只来得及很轻地“唔”下,就如同失声。
想站起来,想出去面对面看他表情,有没有为她真正失控过秒,想马上把这块多余立牌推倒拿走。
但沈禾柠全身力气都随着交缠吻流失,她自己知道,手脚软绵得可能碰碰就要散架。
她恍惚记得唇上原本是干燥,有些凉,在短暂几秒钟之后,就铺天盖地被湿润和灼烈占满,唇肉敏感神经不断挑高放大,每寸被他碾过纹理都在叫嚣着升温,牵引全身血液向那里激涌。
舌尖已经不是属于自己,被他掌控。
沈禾柠脑中完全空白,意识里跳着焰火或者星河似亮光,心震动到酥麻得没知觉,切都被双唇上将要融化触感填满。
她想抱住他,伸手只碰到层冰冷立牌,眼尾忍不住沁出急切湿意,却比不过嘴唇上流淌岩浆。
沈禾柠遵循本能地去回应他,根本察觉不到自己鼻息在断点,缺氧到开始轻微晕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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