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时予把面具摘掉,看着身上从没试过奇装异服,握住残腿膝盖,声音很低:“这样可笑。”
江原分不清他是自语,还是在问他,心突突跳着要否认,哪可笑,帅炸天
“悬崖边那口蜜就那好吃,明知这样还非要去尝?”
除沈禾柠当年凭着童稚和莽撞,把少年薄时予从自闭里拉出来,让他有些感念之外,他向来是不太能看上沈禾柠。
但他句句不提沈禾柠不好,矛头只是指向准薄时予自身缺陷,就是这样,才能轻易触上薄时予心。
得多心疼看重个人,薄时予才能这如履薄冰,觉得自己不配,爱她就是害她。
也幸亏是这样,否则要把两个人分开,还得比现在难得多。
让女方难堪。”
薄时予放缓语速,让电话对面听得真切:“爷爷,无论是带人来家里,还是等在要去场合,以后再见多少面,都改改变不事实,至于您放下不下事,有分寸,您不用多干涉。”
老爷子在慈善晚会上脸色铁青,满以为能趁今晚机会弥补上次破裂,这来鸡飞蛋打。
他走到背人地方沉声道:“所以你是事先猜到任暖会来,才专程放鸽子?好,就算任暖你不喜欢,那也总得有个别人,还是你就打算跟沈禾柠分开之后,这辈子不结婚?”
“分开”两个字捅进心口,往深处发狠地扎。
如果仅仅是做兄妹,他不干涉,但要谈其他,沈禾柠绝对不是良配,纠缠越深越没有好结果,不如让时予早点清醒。
老爷子拨着手串上紫檀珠子,眼尾皱纹沟壑盘结更重。
薄时予似有似无地笑,嗓子里含着砂,回答他:“好吃,以后吃不到,只能趁现在。”
说完直接挂断电话。
车里恢复安静,礼堂门没再关紧,虚掩着,声音不像之前那大,但持续地往这边飘,都是狂热欢呼声。
薄时予没回答,正好礼堂大门被人从里推开,里面躁动音乐声奔涌出来,老爷子年纪大却耳聪目明,当即道:“你现在在哪?”
“同个时间点……”他然喃喃,“舞蹈学院那个什过家家舞会?时予,你为沈禾柠放弃这边,去那种掉价场合?”
他语气并不重,却可以三两言语准确击中薄时予痛处:“以为你最冷静,结果现在是怎?”
“你看看你自己,现在还没怎样,对沈禾柠掌控欲就已经到这个地步,她才多大,爱玩年纪,参加个舞会你都受不?你这样程度,不是比你妈妈病还重得多?”
他顿顿,叹气道:“时予,别怪爷爷说话难听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懂,你不是个健全人,再多钱权也弥补不,心里塞还都是不能让她知道秘密,游戏倒计时也摆在那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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