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都没有拆,只有草莓果酱挖点点,像仓鼠勾出来可爱小洞。
薄时予把蛋糕放上餐桌,取她爱吃食材,撑着拐杖去样样做好,摆在蛋糕边上,点燃最中间根蜡烛。
他坐在常坐位置,直勾勾看着对面空椅子。
烛火跳动,映着男人轮廓,从衬衫扯开衣领腾跃向上,燎原般燃过整张祸水似脸,也照亮从深黑眼睫间不断溢出水痕。
他手指湿淋淋抹过蛋糕,低哑喃喃:“宝宝,生日快乐。”
完她转过身,没有穿他买那双高跟鞋,在鞋柜里翻出自己廉价运动鞋随便踩上,脚深脚浅迈出城南公馆大门,纤薄身体磕磕绊绊地晃着,下台阶时差点摔倒。
直到走远,她也没发现楼虚掩卧室门后,她曾经费尽辛苦也要挤进去哥哥卧室里,有满床给她准备礼物。
薄时予手抬几次,感觉不到骨骼和血肉存在,他吃力俯身,捡起轮椅边狐狸碎片割破皮肤,才用疼痛才找回还活着知觉。
他给江原打电话,江原听到这种声音,吓得胆战心惊:“怎时哥,出什事!”
“送她回学校。”
不久之后,江原电话回过来,支支吾吾道:“谢玄州车停在公馆外面,车座上还放着蛋糕,他见人出来就直接拦,沈姑娘上他车——”
听筒里呼吸节奏让人浑身悚然,江原急忙接着说:“不过谢玄州没乱来,是直接往舞蹈学院开,跟着他们到校门口才放心。”
电话挂断以后,城南公馆就成座空荡锦绣坟茔。
偌大栋建筑,上上下下楼层,对于把轮椅来说实在太大,安静得没有点声息。
薄时予不记得过去多长时间,他转动轮椅慢慢去厨房,打开冰箱拿出里面蛋糕盒子,视线所及地方,都是小姑娘那天欢欢喜喜亲手摆进去果酱和零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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