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急,她愿意等,等他好好被珍惜爱过,习惯幸福,到那时候再坦诚,他就不会那患得患失。
沈禾柠凝视他,视线勾勒他脸,他目光太深太烈,她看得血热,视野直模糊,下意识就伸手蒙在他眼前。
她在床上半支起身,捂着他眼睛,贴近
沈禾柠脸颊又痒又热,很快睁开眼,近距离对上男人血色狼藉瞳仁。
她呆住,鼻子酸得忍不住,脱口就沙哑地喃喃句:“哥,对不起……”
对不起知道得太晚,对不起让你那久都孤独个人。
因为这句话,薄时予眼中燃起光几乎瞬间覆灭,他定定看她,手指有些战栗,不成调沉暗嗓音问她:“为什对不起,就因为护着你?”
沈禾柠将要说出口那些事忽然哽住。
薄时予额角贴下,转身去浴室,热水器水温低,她颤巍巍洗完个澡,等不及擦太干,换上两件干净贴身小衣服就路跑回去挤上床。
男人身体更冰,有如沁在冷水里,沈禾柠先是轻轻拉开他右腿上被子,看清他始终隐瞒着真相。
她俯身在他右膝上吻吻,绕到另边,拉开他左臂躺进去紧抱住,彼此厮磨着,就渐渐烧出灼心热度来。
薄时予陷在半昏迷里,身体像被压碎往土里埋,只剩心脏还在疯魔地跳动,直到温柔体温贴上来,把他重新拼接,针线缝补成原本人形,又把地上翻滚心捧起来,给他填回胸口。
“哥哥。”
她在这刻跟他百分之百心意相通,立刻就明白,他想问不是今天,他在害怕她是知道过去,才不辞辛苦跑来找他。
他那敏感,想得总是太深太多,为隐瞒个真相,不惜受那多罪吃尽苦,就为不让她背上负担。
即使她可以清楚告诉他,不是,她爱他不受任何影响,但对于哥哥而言,他梦寐以求,就只是柠柠单纯爱上他。
没有残腿,没有恩情,没有偿还,仅仅是爱他这个人。
如果她现在就告诉他,她已经得知切,那再多爱,他也会执拗认为是补偿,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纯粹感情。
薄时予深夜惊醒,仓惶地起身,腿上剧痛和左边紧黏着重量把他拉回床上,他低喘着慢慢侧过脸,借着窗口点月色,看见肩上睡到长发凌乱小脑袋。
沈禾柠手脚并用缠着他,脸紧紧压在他肩窝里,长睫不安地发抖,脸颊层胭脂色,嘴唇不涂也红,湿润柔软。
薄时予怔愣盯着,终于敢确信不是他幻想。
柠柠在,他没有失去她。
薄时予把她搂到胸前,往身上拉,扣着她后脑压过来,吻她眉心鼻尖,嘴唇感受到她鲜活温度,那些岌岌可危勒着神经再也丝不剩,完全在她面前溃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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