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头发定要在除夕之前剪,旦到初就不能再剪,不然就是碰“血光之灾”忌讳,要被家里老人骂。
大年初要穿新衣服,初二喝椰子汁,初三吃豆沙包,初四吃茯苓糕,这叫“夜,bao富(衣椰包茯)”。
严越:“
阮知慕想想:“给你放个烟花吧。”
严越怀疑地看着他。
现在城市小镇都禁放烟花爆竹,哪来烟花。
阮知慕郑重地拿来平板电脑,点开个烟花爆竹燃放视频,调到最大音量,将屏幕正对着他。
他豪爽道:“还想看什,鞭炮、麻雷子、二踢脚、炮打灯儿,都行,跟哥说。”
阮知慕见他神情放松些,道:“怎个人待在外面,不冷吗。”
严越:“屋里吵,烦。”
阮知慕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传来欢声笑语,还有小孩子嬉闹声,是从严越身后传来。
在他身后是扇闭着窗户,温馨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。
严越站在窗户下面,逆着灯光,灯光照在他后背上,脸笼罩在阴影里。
然黑。”
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点摩擦声,似乎是严越从草丛里走出来。
片刻后,屏幕亮起来,严越脸出现在画面里。
他站在个民国样式复古路灯下,头顶是昏黄灯光。宽大米白色面包服,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,下巴藏在毛衣领里,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,瞳孔漆黑。
阮知慕又次开眼界。
“想看进口烟花也ok,找找《樱桃小丸子》和《蜡笔小新》。”
严越嘴角抽动:“真是谢谢你。”
严越家在发达经济大都市,过年期间商铺大都关门,小摊小贩们回老家,严越没什好玩,在家就是打游戏听歌,要和朋友打篮球。
阮知慕就给他讲自己老家习俗。
他爷爷会调厚厚糯米浆糊,用来贴春联,这是过去留下来传统,因为以前没有双面胶。春联都是找当地书法有名老先生写,沾金粉黑墨,可漂亮。
阮知慕明白。
大概严尊诚正和范天雪、小儿子在屋子里共享天伦之乐,严越就自己跑出来。
他虽是局外人,却也明白严越此刻感受。
家人其乐融融过年,只有自己是那个被排斥厌恶人,唯思念母亲还不在身边。
平时再怎表现得冷漠和无所谓,这种时候也不会点感觉也没有吧。
家里有花园还有路灯,这房子得多大啊。
阮知慕:“你们家上厕所是不是都得开车去?”
严越:“?”
阮知慕:“哦,听相声里说。有钱人家里大得跟皇宫样,每天早上从两百平米床上醒来,开车上厕所,坐地铁吃早饭,方圆几百里都是自家后花园。”
严越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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