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:“你想说话,愿闻其详。
严越适时地站起身,走到阳台上去。
等阮知慕打完电话,严越才坐回来。
严越:“带阮艾出去吃饭之前,他说他怕晚上忘,自己把药从书包里拿出来。问他不嫌苦吗,他说有点点苦,但也有点点甜,他是男子汉,不怕苦,喝完药才出门。”
阮知慕:“谢谢……是太粗心。”
严越:“你知道,阮艾不会怪你粗心,他只希望你能和他多说说话。”
严越忽然点下他手背。
阮知慕抬头,看到严越朝他点下头。
阮知慕下意识道:“——他吃。”
阮妈:“今天也吃?”
严越又点下头。
绿茶解腻,吃块喝三口。
刚吃几口,手机响。
阮妈打来,询问阮艾这两天乖不乖,睡得习不习惯。
阮妈年轻时摆过地摊,嗓门很大,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。
阮知慕:“嗯。”
“你母亲也是,他们都很关心你,”他顿下,“坦白地说,很嫉妒你,有这好家庭氛围。这是从小幻想过无数次家庭,有点凶巴巴、唠叨但慈爱母亲,妻管严父亲,还有个乖巧粘人弟弟。”
阮知慕叹口气:“你是不是很奇怪,为什不肯拿家里钱。”
事已至此,严越都听个七七八八,也没什好瞒。
他天到晚打工,日子过得紧巴巴,鲜少回家,旁人看估计都以为他家境贫寒,和家人关系不睦。
严越看肯定会觉得很奇怪,明明父母对他都不错,弟弟也很喜欢他。
阮知慕:“嗯。”
阮妈放心,又跟他唠唠叨叨说些家里事情,说本来今天要和阮爸起去见客户,但是阮爸早起腰疼,可能老毛病犯,被她勒令在酒店休息;这个月五千块生活费也已经打过来,让他该花就花,不要那拼。
原本每次阮妈跟他说打钱事,阮知慕都会立刻拒绝,但是今天因为当着严越面,没好意思说,只能勉强着应。
阮妈见他难得地没有拒绝,高兴起来:“早让你把钱收着,年纪轻轻个小男孩儿,天天跑出去打工不嫌累啊?大学生就好好读书好好玩儿,看到喜欢小姑娘也可以搞搞对象嘛,约会钱也别省,咱家又不是没钱。”
阮知慕尴尬地看严越眼:“妈……”
阮妈又问他,阮艾昨晚有没有记得吃药。
阮知慕愣下。
阮妈把阮艾送过来时候提下,阮艾最近有点鼻炎,每天要吃鼻渊通窍颗粒,天三次,次包。
阮知慕当时在准备护肤品公司誓师大会事儿,脑子里过下,但是要忙事情太多太杂,个没留神,居然忘。
阮知慕愧疚道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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