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第个。”
现在想起来……那是种何其恶意眼神,就好像小孩子带着无知笑容去破坏,用手指碾碎蚂蚁,用绳子绞死夏蝉,用细盐吸干蛞蝓水分,看着它点点干瘪成具不会动尸体。
只要想起来就让人觉得会从睡梦中惊醒。
宋寒章水果刀掉在地上,他皱皱眉,俯身捡起来,只是不再把玩,而是好好地握在手上。
——那个人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那镇静,林觉不由这想。
发生切——为什只有他们两个接到电话,而其他人似乎都变成丧尸;学校围墙为什突然增高,他们好像被困在这个学校里;而他们到底应该做些什……
秋季夜风带着点阴冷,卷着落叶沙沙作响。
“今天是万圣节吧。”宋寒章环顾着四周,若有所思地问道。
林觉努力挤出个笑容:“别告诉这是万圣节恶作剧,没见过比这个更糟糕恶作剧。”
万圣节……彩蛋……
对方冷静给他种无形压力,毕竟不久前他们才经历这样剧变。可是,自己惊慌失措模样,与对方谨慎而充满计划性行动比起来,实在差太多。但是即便是这样,宋寒章其实也是害怕吧,毕竟大家都只是普通大学生。
“大概是中间那几个,不过对前面那个家伙倒是印象深刻……如果可以,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。”宋寒章顿顿又问,“还记得彩蛋上写着句话吗?彩蛋上写着:进食既本能,原本还不太清楚那是什意思,现在大概知道。”
“和你不样,”林觉闻言说道,“彩蛋上写着‘黎明是希望’。”
宋寒章愣愣,随即露出个释然笑容:“这大概是今晚听到最好消息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林觉心头滞,全身都绷紧。
“看起来你也想到。”宋寒章看着他,手上还把玩着那把水果刀。明明几分钟前才用椅子砸死只丧尸,也许是两只,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却没有多害怕。
“那个女孩!中午时候,那个女孩子在广场发彩蛋!”
那个嗓音原本听起来是十分悦耳甜美,说话时候都带着点娇嗔味道,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,那种甜腻腻声音像是掺过量白糖开水,让人喉咙都觉得在脱水灼烧。
“当时她说这是今天万圣节社团活动,数下,算上当时拿到那个,足有十三个彩蛋,她还让在个本子上签名作为留证,记得上面编号……”林觉努力用平静声音说着,可是手指却神经质地痉挛几下。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女孩子笑容,过分天真甜蜜,又带着种他看不懂古怪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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