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让许青舟去找季涵,许青舟没有耐心等待,第二天大早,他就给季涵打电话。
接起电话时候,季涵声音还带着错愕:“许老师,怎,突然给打电话有什事情?”
许青舟磕巴下,才问:“季秘书你现在在哪里?过去找你方便吗?”
季涵说可以,他正在医院。
于是许青舟打个
学生最晚节晚自习是九点半,十点时候,学校会熄灯。
许青舟将自己袖子纽扣扣好,走到门口去穿外套。
他沉默离开陆承公寓,打开门时候,身后传来陆承黯哑嗓音。
“你找季涵,他会给你办。”
许青舟回头,台灯橙光下,陆承仍旧低着头,目光专注停留在电脑屏幕上。
他指尖温度传进陆承神经,让他有瞬间,像是被温热水沁浸大脑。
陆承没有说话,皱皱眉。
然后许青舟自觉替他按会头,又将双手转而向下,扶上陆承肩膀。
陆承穿浴袍领口很大,许青舟手偶尔顺着领口探进他衣服里,接触到皮肤时候,几乎让陆承有种被挑/逗错觉。
但那错觉只有瞬间,许青舟很快抽回手,闪避开来,并将陆承衣服拉起来。仿佛他皮肤上带着什毒药似。
下眼睛。
他终于知道许青舟为什会在今天出现。
他终于明白所有乖顺与服从背后原因。
他终于不在恐惧“失去”。
因为他知道,自己身边,身边依然空无人。
偌大客厅,尽管开着灯,却始终有种似乎怎也无法驱散浓重黑暗感觉。
许青舟回头,说声谢谢。然后关门离开。
空阔房间里,陆承个人端坐在书桌前。电脑屏幕光映照在他脸上,陆承将双手从键盘上离开。
空间里失去唯声音,死般寂静。
那副景象,恍若孤独。
陆承看完资料,将回复邮件发送过去。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过程是多长时间。
可许青舟动作提醒他。许青舟抬起手腕,看看表。
十点钟。
他要回去,陆承想。
因为十点是许青舟留在学校加班最晚时间。再晚以后,李琴琴会疑心。
陆承脚把许青舟踹开,许青舟摔在地上,然后站起来。
陆承不理他,将目光放在邮件上。他试图让自己专心工作,可是烦躁让他目光无法聚焦。
他捏捏山根,揉揉太阳穴,想让自己能够进入工作状态,可那似乎徒劳。
然后过几秒钟,站立许青舟绕到陆承身后。
男人手抚上他额头,那双手上大抵是因为常年用粉笔写字,留下不少老茧,指肚干燥粗糙,却带着不小力气。许青舟轻轻替陆承揉着太阳穴,动作不疾不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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