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中个就是你,小舟。对你很骄傲……”
许青舟点头,许
许青舟手指攥紧许河手。许河紧接着又问许青舟。“你……怨吗?”
许河摇摇头:“爸,您哪话。怎会怨您?爸,您对很好,直都很好。怎会怨您?”
许河低下头咳嗽阵。
好吗?他想。
他摇摇头,对许青舟说:“当初是拦着你,不让你离开文城……是非要把你留在身边,直留到要死,也没能……让你离开文城。小舟那聪明,你本来可以飞得很高,去到很远地方……”
凌晨五点,病房里老人因为血管堵塞,浑身都泛着青紫。他全身上下插满管子,见到许青舟,也只能掀起点眼皮。
许青舟叫声,“爸。”然后过会,仿佛回光返照似,许河慢慢睁开眼睛。
他挣扎着起身,许青舟连忙把床摇起来。
许河摇摇头,让他别忙。他握着许青舟手,断断续续和他说话。
“小舟,你来啊……这段日子,你总是两头跑,让你辛苦吧。”
雨,没关系。只要你和书别淋湿,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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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青舟不知道睡多久,再次醒来时候,窗外天已经蒙蒙亮。
许青舟揉揉眼睛,看看胳膊下面压着手稿。
他想自己当许河三十四年儿子,直到许河临死前,才头次真正意义上认识自己父亲。
许青舟猛地摇头,眼睛渐渐湿。
“很后悔,那时候……你本来有很好机会,可以去到外面世界。”
许青舟噙着泪泪说:“不是。是……是不争气…………”
许河打断许青舟。
他叹口气,仿佛怅然般反反复复念叨:“这辈子,教书育人,遇见两个,最得意学生。”
他此刻所有情绪都已经平复,像是个寻常和蔼老人样。
许青舟摇摇头,说不辛苦。然后许河又问他:“柔柔和琴琴呢,她们……还好吧。快有年多没有见到她们吧。”
许青舟抿着嘴,顿下。他忍住鼻腔里突然涌上酸意说:“她们都很好,只是没来夷北,柔柔还说,她很想您。”
许河看着许青舟,呵呵笑两声,突然抬抬手说:“小舟,你撒谎。”
“从小到大,你就不会撒谎。可是自从病以后……你就是总是对撒谎。”
急促电话铃声又次响起。许青舟这才发现,原来他是被声音惊醒。
他接起电话,话筒里传出简深声音。他让他赶紧去医院,说许河又次急性排异发作,而这次,还产生心血管系统并发症。
老人恐怕撑不多久。
许青舟急急忙忙赶到医院。他带上帽子和口罩,进入ICU,去见许河最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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