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放软声音,看着许青舟说:“对别人说不出口,那就对说!说你有多愤怒、厌恶,说你恨!说是多过分对待你,说究竟怎样伤害你,说给你带来多少痛苦!说这个人……是有多坏……”
许青舟闭上眼睛。
他觉得酒气渐渐上涌,随之起,还有胸口再也无法压抑情绪。
他眼眶有些发红,再次睁开眼睛时候,眼睛里神色无法在保持平静。
他看着陆承,慢慢说出来。
陆承语塞,许青舟自嘲笑下:“父母已亡,妻子离婚,女儿远走。无亲人更无朋友,能说给谁,该怎说?”
许青舟说着,接过陆承倒给他温热酒,口口地喝。然后他看着陆承道,“还是说给你听?告诉你所有病,还不都是拜你所赐!让你如愿以偿觉得开怀畅意吗?”
陆承给自己倒酒手抖下,没拿稳。几滴红酒洒出来,落在桌上。
他其上拿布将酒擦,低着头道:“带你去看心理医生,你不要害怕。”
“不去!”许青舟说。
他说:“陆承……恨你。”
他终于把那个字说出口。像是根长在心口刺,猛然被拔出来,带着血肉淋漓,却又含着某种痛爽畅快。
“好恨你……陆承。”
陆承叹口气,走到许青舟脚边半蹲下来,把他手里杯子拿走放在旁,然后握着他手仰头看着他。
“生病就要看医生,为什不去?陪你去!”
许青舟情绪有点控制不住,他拿回杯子又开始大口喝酒,喝完整杯,才说:“说不出口。”
他问陆承:“要怎说,告诉陌生人,个三十多岁男人,有妻有女,为钱被另外个男人包养!为钱跪在他身下被他……”
“——那你就对说!”陆承猛喝道,吓许青舟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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