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跟什啊……”陆铮对他异想天开脑洞感到无语,但同时积在胸口那团气终于也卸下去。
刚才他可真要吓死。平时他早上醒来时沈清
可他已然顾不上那多,心里只有个念头,就是跑快点、跑快点、再跑快点……
他心里觉得好像有什人、什事在等着他,如果他不跑快点,就会来不及。
但后来他究竟有没有赶上,他依旧记不得。沈清棠甚至无法分辨那段记忆是真是假。梦里是、醒来后亦是。
“棠棠,醒醒,棠棠、棠棠……”沈清棠是被陆铮给推醒,睁眼就看到陆铮把他捧在手心里,另只手食指小心翼翼戳着他胸口,眼底满是担忧。
“唔,怎啊?”开口时沈清棠才发现自己嗓子是哑,就好像他真在那条漫长无尽头山道上跑很久很久、喊很久很久,以至于把嗓子都喊哑。
春去秋来,四季轮转,眨眼就到秋冬季,原先春意盎然落霞山变得萧索颓败,树叶凋零、草木枯荣,动物们也都失去踪迹,唯有那棵海棠树上残留着抹艳丽红,那是朵从春三月直开到凛冬海棠花。
“你啊你……”那人大约也觉察出这朵海棠花异变,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血缘故,让这朵花生出灵智。
他开口对沈清棠说第句话就是这个三个字,“你啊你……”似是含万千感叹。
那之后那人依旧日日会来海棠树下,与之前不同是,他会挤破自己食指,每日给海棠花喂滴血。
男人在落霞山住百年,便这样喂沈清棠百年血。
他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有点湿漉漉难受,下意识抬手去摸摸,结果指尖很快沾到层湿意。
沈清棠垂着眼,愣愣盯着自己指尖,这是什、总不能是眼泪吧?
神仙是不会哭、不会掉眼泪。
“黑脸怪,你是不是拿水浇?!”
他跟着顾女士在电视里看到过,有些缺德家长喊孩子起床时就会往他们脑袋上浇脸盆冰水。所以他怀疑陆铮也对自己这干。
沈清棠每天最开心事情就是见到男人,他从清晨第缕阳光照下来时候就开始盼望,心底猜测着男人今天会是什时辰过来,会在树下待多久,会同自己说什话。
但他又很不希望男人喂他血喝,因为他觉得那会很疼。尽管男人血真很好喝,比晨露还要甘甜。
后来……后来怎呢?
沈清棠梦境开始变得混沌破碎,往后所有他皆想不起来。
梦里沈清棠很急,他觉得自己好像修出灵体,然后光着脚丫子在落霞山里奔跑,脚底踩上碎石、踩上枯枝,被割破、划伤,留下道道血脚印,是很疼,疼得沈清棠眼圈红红,憋着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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