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城拜佛的时候周玄逸就一直看着,他里里外外打量伏城,伏城还是那个伏城,长得挺好,性格像村口的大黄狗,伏城会干出那样的事情吗?周玄逸早上的时候有点怀疑,但现在好像烟消云散了。
伏城对着断头佛行了一个佛礼,然后转身的时候就看见周玄逸正打量着自己,两人的眼神刚好对视了一个正着,是躲也没地方躲。
周玄逸先开口,道:“你这香能把活人熏死,把死人熏活。”
伏城耸动了一下鼻尖,顿时被呛了一下,卞清河这香味儿也忒大了。伏城吸得太猛,顿时咳嗽连连。
周玄逸看伏城那个蠢样,突然就有点想笑。
么了?生气了?”卞清河问道。
“对啊,生气了。”伏城也不知道怎么跟卞清河说。
卞清河便道:“为什么生气?”
“这我哪儿知道?”伏城说起来也有点生气,这莫名其妙啊,伏城这辈子估计都猜不透周玄逸的心思了,但伏城也不能把柳荫巷的破事儿跟卞清河。
卞清河看伏城就觉得没救了,道:“你总得问清楚为什么生气啊,他又不是个娘们儿,你当买个贵重的首饰就能哄好了?万一是个误会呢?你这两年到底怎么过来的?”
伏城吸了吸鼻涕,道:“你笑什么呀?唉?你早上是不是生气了?”
周玄逸本想说,谁生气了?但伏城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,听起来闷闷的,周玄逸突然就心软了,嗯了一声。
伏城既然都开口了,就想把这个事情问清楚,道:“你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对方都已
“不是,我们……”伏城觉得解释不清了,伏城说到一半了觉得卞清河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,伏城连周玄逸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,当下就开窍了,谢过卞清河便急冲冲的朝着破庙走。
伏城进去的时候,周玄逸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生气的迹象,不知道是自己想清楚了,还是掩饰起来,伏城知道周玄逸这人是惯于掩饰的。
金铃实在是太困了,她怎么说也还是个少女,困意说来就来,不像是伏城那么厉害,即使三天三夜不睡觉还能保持警惕。伏城走的时候看金铃一脸困样,就打发她去休息了。
伏城先把卞清河送的香点起,准备熏一熏破庙里的血腥气。伏城在墙角四处都点了三根香,干完这些后又上了三炷香给破庙里供着的那断头佛主,伏城拜佛的时候表情谈不上是不是虔诚,别人看他也都觉得奇怪,金铃说了好几次觉得伏城拜佛跟什么佛性一点都沾不上干系,反而显得整个破庙更加诡异。
但周玄逸不这么看,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欢,所以看伏城干什么事儿都会高看一等。伏城双手合十,闭上双眼的时候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像是两把毛乎乎的扇子,加上他额头上的火云纹,这时候看起来是有点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