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借
个死侍？”伏城陡然开口。
周衡不知道伏城想干什
，却还是道：“你就算是把借走都行。”
伏城倒是仔细想
会儿，道：“你太贵，借不起。”
周衡看着伏城那双琥珀色
眼睛，道：“你要是愿意，就是你。”
伏城终于笑起来，就算他什都没有，周衡也还是他。
温顺样子，之前周衡直想驯服他，如今伏城真变成这个样子周衡才知道这事儿多难受。周衡感觉到伏城在害怕，此时他是脆弱，周衡别无他法，只能紧紧抱住伏城。
周衡和伏城在打场仗，场可能永远不会赢仗。周衡四处奔走，他听说京都不远明州有支起义军，他这几日直在忙这件事。但京都封城，而且起义军统帅何世荣是草寇出身，本身就看不上来自王公贵族高高在上态度，两次交涉都失败。
永乐帝二十九年十二月十三，楼天道下令封城，外面消息很难传进来，周衡已经跟齐王殿下失去联系十四天，无数信鸽放出去都再也没有回来。齐王应该出事，周衡甚至怀疑，齐王是不是已经死？
周衡想到这件事心里会发闷，齐王是他最后至亲。但很快别事情就又席卷而来，那些寻求太子庇佑儒生，和些因为莫须有罪名入狱大臣都需要他。
此时人人自危，那些儒林们之前大骂东厂番子时都未曾遭受到如此残忍恐怖对待。京都最安全地方是太子府，伏城和周衡四处奔走，救来人都在太子府。如果有人向周衡求救，太子府也会打开门。
“帮送个东西去正玄山。”伏城道。
伏城要送东西是云起剑和封信，伏城字迹还是很丑，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徐云起亲启。这是很重要事情，普通人可能会遗失，所以伏城跟周衡要个死侍。
“要请师父下山。”伏城道。伏城不想再面对这件事，他做不到事情徐云起可以做。送信上去，徐云
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，今日传来消息，左相被永乐帝停职等候发落，直到这个时候周衡终于下定决心要反。
他手里只有羽林卫和李肖窈给轻骑兵，这两只队伍加起来和楼天道力量相比还是不够稳妥。京都封城，外面藩王想进来都进不来。他最后两条路，条是起义军条是驻守充州端王起兵造反。这两边周衡都试着去接触，但都失败。
周衡当然会累会焦躁会失望，但这些情绪他不想给伏城看到。最多流露出丝疲惫。
他们身上各自背负着东西，都不想给对方增加压力，有时候他们会沉默接吻，伏城会紧紧抱住他，让他不要温柔，伏城在渴望疼痛，在其中寻找活着感觉。
周衡伸出手，缓缓地拍在伏城后脑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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