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带着个遮住大半张脸
棒球帽出门，背着个双肩包，看上去就像个出门兼职研究生,陆含谦都看得咋舌。
做完手术时间还不久，要随时注意排斥反应，林言每次出门都带着药。
而其余大多时间,他都待在租来小单间里,发邮件，整理资料,和梳理思路。
当时顾丽案子走到最后时,林言还并不是清醒。
他不知道顾丽最后是怎
样,也不知道陆含谦曾私下去见过她。
他享受玩弄资本，以最少本金创造最大价值那种成就感，以及不停征伐，扩大自己市场范围刺激。
然而说到底，陆含谦更倾向是欧洲那
套，主要残酷在资本。像陆北征，用中国封建时期那套勾结党羽，伐除异党，玩弄人心上位，陆含谦是不熟悉。
甚至可以说，当他发现自己家名下还有家精神病院，专门用来解决那些陆北征“不希望”他们还存在人时，对陆含谦来讲其实产生
种冲击。
（下）
之后几天里,陆含谦边为自己公司奔波着,边帮林言打掩护。
坐起来，摸摸脸上纱布，有些试图掀下来，以免出门时候显得难看。
李楠上手过来帮忙，他面疼龇牙咧嘴，面吐着气说：
“你放心，晋野也有
心血，不会放着不管。但是——”
陆含谦顿顿，接着道：“但是要弄清楚，在手中运行，到底是个什样企业。”
“是个人人羡艳商业帝国；还是个看上去光鲜亮丽，实际上脏要命怪物。”
只是有时候,林言感到疲惫或者茫然时，他静静地将手按在那里，屋子里安静至极，他听得到时钟秒针磨过表盘“嗒嗒”声音，也能感受得到心脏在身体里
陆北征没有再对林言动手，那是他以为林言已经失智,话都不会说,不构成什威胁。
但如果让他知道林言恢复过来,又在协助北京调查员,难保会再做出什斩草除根事。
陆含谦就对外掩饰林言行踪,营造种林言还在和他同居,并且丝毫没有好转假象,面沉默地关注着他,以防林言出什意外。
林言离开医院之后，衣食住行都变得十分低调。
他很少再穿习惯性风衣短靴，而是改为卫衣和牛仔裤。
李楠面色复杂，沉默半晌后，低低道：“好。永远追随您。”
在宾尼法尼亚大学念书时，陆含谦就知道资本是残酷。
它压榨工人剩余价值，让受雇者花费时间和生命为自己赚取金钱，却只抽出其中百分之十付给他们，当作报酬。
但陆含谦并不觉得这有什错，个社会要发展，世界要进步，人类就必须付出代价。
他不当那个企业家，总会有人去当，或许还没他当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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