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想吻落栀子花瓣的露珠。
那是他怀中宝贝,睫翘上挂着的泪水。
那些过去的无数带着栀子香气的吻,也跟着刹那的美景重现,又渐渐消失。
只留下愣怔的alpha。
“勋晨?”
没能得到回应的omega无辜又可怜的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颈窝。
“你为什么不理我啊?你不喜欢我了吗?”
即使他面前的omega甜蜜又诱人,像是最娇嫩的花蕊吸引着采蜜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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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勋晨计划得很好,他打算着给汪沐颜洗上一个暖和的澡,然后好好睡上一觉,也许能熬过去。
可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熬过去的几率能有多大,全都是侥幸。
所以在汪沐颜哼着不适的喉音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的时候,凭心而论,梁勋晨并不意外。
汪沐颜整个人像是被滚烫的热水浸泡住的海绵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他甚至不清楚他现在面临的是怎么样的状况。
“来……伸手。”
模糊之中,汪沐颜仿佛听见有人在和他说话。可是他好难受,好疲惫,一点都不想回应对方。
梁勋晨狼狈极了,他左胳膊并不方便,照顾起人来很不利落。所幸汪沐颜并不闹腾,比清醒时的样子乖巧太多。
他的傲慢凶悍,不通人情,善妒,bao躁,所有令人讨厌的表象都被半梦半醒的汪沐颜亲自褪下了。
他是白净如玉的花枝里,最细软的那朵。
纯净得只剩下心爱的人。
“你不喜欢你的宝贝颜颜了吗?”
梁勋晨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喜欢的,可是他为什么说不出话。
“勋晨……”汪沐颜重心不稳的栽进了他的怀里,眼里都是迷茫的水汽,他看着面前心爱的alpha,露出一个甜蜜又委屈的笑来,“我……有点难受哎。”
他忘了他的alpha出了意外,忘了他的alpha再不记得爱他,他现在什么都不想,他只想被宠,被爱,被亲吻千遍。
他这么想着,也就这么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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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栀子花的嫩叶蹭到脸颊的瞬间,梁勋晨的脑海里炸起了烟花。
医生告诫他,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履行一个合法伴侣的职责和义务,给他的omega一个甜蜜安稳的生理期。
是的,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。
可是,这样的方法,不应该属于现在的他,一个失去婚姻记忆的梁勋晨。这是对他的不负责任,也是对汪沐颜的不负责任。
明明说了不爱,明明说了不喜欢,又怎么能冠冕堂皇的打着为某人好的旗号发生不该有的关系呢。
梁勋晨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