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谏捻捻沾血柳枝,漫不经心道:“本尊可以不知道,但你这次确实犯本尊忌讳,本尊给过你机会。”
说着鞭子就要再度落下,隔壁琴音也
幸好让将夜回去,要不然让他看到钟离泽疼地这般浮夸,恐怕是要误会自己。
他又抽几鞭子,便觉得无趣。
云谏贯耐疼,并不知道个正常人能忍痛极限在哪儿,但看钟离泽模样,想是快不行。
鞭笞停下,钟离泽喘几口粗气,才有机会开口说话。
“仙尊何故不问青红皂白惩罚弟子?”
云谏并未回答他,转身在院落树杨柳前折支柳条,颀长指尖慢条斯理地片片摘掉多余柳叶。
就见道泛着纯白灵流光闪过,“啪——”地声,柳条甩在钟离泽后背,顿时衣裳皲裂,皮开肉绽。
“啊——”
钟离泽来不及反应,道借着道鞭笞毫不留情地甩在他后背上,火辣辣疼。
钟离泽因忍痛而面目狰狞样子,哪儿还像那个人前人后都维持着君子如玉斯文首席?
什轻点?什别停?什继续?
千年来,云谏独居神隐峰,别说去人间,就连云缈山其他地方都很少涉足。
钟离泽对云谏算不得解,不过只是趁着几次仙尊不得不出席重要活动时,见过几面。
仙尊只是坐在高位上垂睫抿茶,与生俱来带着种生人勿近气场。
他那时候只觉得仙尊清冷孤傲如立于高岭,从不知他浑身泛霜是何等冰寒刺骨。
“弟子不过是捕获只擅闯云缈神兽,就算那神兽有主,弟子还便是,罪不至此吧?”
他表情诚挚,似是受天大委屈,倒显得云谏像不分善恶,胡乱惩罚弟子恶人般。
可惜云谏就算将他这幅谁见都怜表情尽收眼底,那双桃眸依旧覆着霜,缄着冰,令人生畏。
“还能这般卖弄口舌,倒是本尊低估你承受能力。”
“你做事,是当本尊不知道?”
云谏施在他身上威压,他反抗不得,反而将他越压越趴,屈辱地匍匐在地,任由化鞭柳枝抽打在后背。
伴随着柳枝落在皮肉上声音,隔壁院落原本期期艾艾琴声也变得激昂起来,像是给这场惩处助兴。
背上血肉模糊,额头青筋,bao起,豆大汗珠源源滚落。
云谏握着柳枝,垂睫睨他。
心想:这就禁不住?
钟离泽不得不把此前情绪藏藏,将儒雅君子作派挂在面上,温和笑笑,刚要凑上前开口说话,就倏然觉得腿上缠什千斤重石般。
他脸色变,紧接着强大威压铺天盖地袭来。
膝盖软就噗通声跪在地上。
饶是君子模样维持惯,他也不免因慌乱变脸色。
“仙尊这是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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