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想起那画面就忍不住幻痛,暗搓搓地拽拽衣摆,挡住自己小兄弟。
“别怕。”
师尊握着他手,倾身俯在他耳侧宽慰他。
又被师尊这样毫无预兆地靠近,将夜本能红耳尖,又欲盖弥彰地拨拨额发挡挡。
切尽收云谏眼底,云谏目光愈发温柔,浅笑不语。
将夜却依旧……爱他如本能。
那双桃眸前似乎覆盖层绵柔滤镜,将夜所做切都让他欣慰愉悦。
却根本不知道他小徒弟此刻到底在想什。
笑话,怎可能让师尊这光明正大走出去?
那不就落实师尊逃离城主府看管吗?这些修士修为不怎样,脑补起来套又套,给师尊扣上个与邪佞为伍帽子这种事,他们张口就来,师尊又是那种不争不抢不辩解态度,只有生生被欺负份啊!
进来。
出冰晶洞穴后,外面打斗声也格外激烈。
将夜蓦地攥紧云谏手腕:“师尊,外面是不是仙门人,和他们打架是谁?会不会是那些长得和你样妖邪?”
他越想越害怕,拽着师尊就要往回走:“不行不行,你不能出去,你突然出现在这里,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。这样,先出去,等他们都散,你再离开。”
少年皱眉思考着,不断分析该如何是好,可每个念头都是为云谏着想。
将夜:“没有怕,只是……”
“妖邪!你满手杀孽,其罪当诛!快说,指使你人是谁?”
这声音将夜好像在哪儿听过,他想起来,他和表弟跟踪这群修士时候,其中有个胡子拉碴大汉,满嘴嚷嚷着惩*除恶,这人嗓门最大,将夜听他哔哔路对师尊不敬话,本能因厌恶而记
要是逼急,迟早给师尊整黑化。
师尊黑化,迟早得灭世啊不是,现在好不容易稍微歪点剧情,要是再走回正轨,将夜怕自己迟早被师尊惨无人道地干掉。
好吧,虽然他现在直站在师尊这边,师尊暂时还找不到理由杀他。
但就凭他舅舅那张嘴,要是把自己「小反派小卧底」身份捅出去,他保管师尊分分钟黑化。
孽根被斩,黄犬衔走,四肢断尽,血潭挣扎……
外面打得热烈,前路未卜,血腥味还弥散在狭窄甬道中,这里实在算不上什谈情聊天好地方。
但云谏却忽然极有耐心地放松情绪,看着小徒弟那张嘴叭叭地出主意。
每句话都是在担忧他,每个字都是想护着他。
从前,云谏或许会觉得将夜口出狂言,不知所谓,年少无知,又或者觉得他假模假样,伪装痴情。
也就此刻,他望着他,重新审视他,才惊觉——将夜对他维护,是来自本能,是从魂灵深处透出温柔,尽管长夜遥亘,尽管千年如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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