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嚷声愈来愈激烈,步凌尘握着他脉搏,能感觉到他体内灵流乱要命。
“你冷静点!”他在他耳边提醒道。
云谏看起来并非不冷静,他抹开步凌尘手,双手背后,压在云袖下紧紧交扣着,喑哑嗓道出令人心惊胆战冷冽话语:“人是杀。”
“什?!”
除简十初之外,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云谏在坍塌神脉前说过话。
“这块衣角至死都被那孩子紧紧攥在手中,这就是杀害他人留下证据!”
鲜红碎布被他狠狠抛扬在空中,血污被灵力洗干净,化作原本该有颜色,那是截粉红布料。
立马有弟子认出,惊恐道:“整个云缈山只有闻人玥才穿这个颜色衣服!”
“不!不是,闻人玥没离开过云缈,镇邪队伍出发第二天,就有人发现他被顶替,此后,他被他师尊关在思过崖面壁,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。”
知此消息人很多,跟着钟离泽同去苍梧城人都知道,都见过,那个顶替闻人玥,穿着身藕粉衣着弟子其实是——
坍塌,们等会儿确定没有余震后便起去找钟离师兄,可却看见……”
那弟子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,泣不成声。
其实在很多人眼中,钟离泽是个极好师兄,他常常指导师弟们练剑,有什机缘巧遇都不会忘记大家,那番谦谦君子模样深入人心。
直到他身死消息传遍云缈,不知多少人为其落泪。
简十初长叹声,仰头止泪道:“那孩子被埋在碎石中,浑身都被砸烂,成肉屑烂泥,块完整尸骨都找不到。”
他又说遍:“这话不想
“将夜!”
“是将夜!是将夜杀他,是将夜杀钟离师兄!”
只要有个人带头,所有人都像是恍然大悟般,所有矛头都对准将夜。
云谏面色难看要命,他面上虽未显露怒意,可步凌尘握着他手腕能感觉到颤地厉害。
他不晓得云谏为何要这般维护个小弟子,就算是徒弟又怎样?年前,云谏甚至动过要杀将夜心思,为何现在要因为将夜而产生这样反应,又为他做那多事。
他当时看到那团布包时候,整个人近乎昏厥过去。
旁人只道他师徒情深,难以接受这件事,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,钟离泽和任何弟子都是不样,这世上只有个钟离泽。
简十初抬起手背摸把脸上泪痕,转眸看着云谏。
声虽恭谦,却眸如刀刃:“费很大劲,才勘查出问题所在,他不是被落石击中而亡,而是……被人以剑寸寸刺破脏腑后,又剑扎穿心脏才死!他死在自己本命剑下!”
简十初颤着手,从怀中摸出角碎布,碎布鲜红又泛着暗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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