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儿做什?”
走神神烟吓跳,猛地回头就见白衣银发云谏悄然走来,盯着他手中托盘看。
神烟有些紧张,岛主应当已经告知仙尊这件事吧,可仙尊并不知道将夜已经知晓。
他来找将夜是要开诚布公吗?
但这对师徒之间事,他干嘛要瞎操心啊?
那些不知情仙子对他很客气,甚至夸赞他们师徒关系好,做徒儿知恩图报,亲手表达敬意,实在是孝顺好徒儿。
她们满面笑靥,在将夜眼底都成赤裸裸嘲讽。
而知情神烟几次都想追过去安慰他,可又不知安慰什。
难道说:你也别太难过,仙尊要迎娶岛主是肯定,你难过也没用啊。
还是说:师徒之间终究不是正经,你不如趁这个机会断念想吧,人生还长,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性。
道:“仙草宝贵,自然在族最为安全地方,仙尊放心,等婚事,婚书落下你二人姓名,洞房花烛第二日,漱玉便会将仙草亲手奉上。”
……
夕阳最后丝金光也沉入茫茫海岸,夜色蓦至。
将夜高高兴兴去帮忙,却哭丧着个脸归来。
他现在看到满岛喜庆红绸,和落满祝福姻缘信笺就觉得心口泛酸。
神烟抿抿唇,什也没说,只道:“来给小仙君送点心,既然……既然仙尊来,就并带过去吧,……还有事要忙,就先走。”
说罢,忙不迭将托盘递给云谏,溜烟就跑没影。
云谏眯眼看着神烟离开方向,若有所思,神烟是岛上唯雄性鲛人,他身份恐怕还有隐瞒。
不过,这同云谏没什关系,只要这神烟别打将夜主意就行。
潆洄岛仙子心灵手巧,制作海棠酥气
又或者说:仙尊那种人身边不可能永远只有个人随侍左右,他是喜欢你,但也不妨碍他喜欢别人啊。
怎越来越恶毒呢?
这要说出口,不得伤透将夜心啊?
神烟想想,话到嘴边又咽下去,遥遥看着将夜落寞地独自人回住处。
他守在外边,端盘岛上特有海棠酥想要送过去,却踟蹰在外不敢冒进,生怕将夜问出个什他答不上来问题。
他垂头丧气地走回住处时,才发现自己手上直握着枚还未挂上姻缘树红信笺,上头写着——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工工整整小字落满嘲讽,每个字都是他这个曾经文盲在师尊手把手教导下练习好久才成形。
可以说得上是俊秀文字,却用在这个地方。
将夜握着红笺,不知不觉竟揉皱纸张,字迹扭曲,俊秀文字变成狰狞恶兽,正张牙舞爪地嘲讽他。
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,竟开开心心给自己喜欢人和别人去布置婚礼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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