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冲破喉咙,连点残骸都不曾留下。
门阖,只余下腓腓和他小青藤大眼瞪小眼。
彤岫神脉低声咕哝:“爹他……就不多问问什吗?比如背后指挥这道士人是谁,比如当年……那些事。”
腓腓拧眉摇头:“没必要,主人他可能都想起来,或者说……他不打算调查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该向谁讨债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腓
这次,他也忘他……
就像从未遇见过他小破鸟。
缠绵病榻孱弱病躯是因为灵魂不完整,早夭后又回到这个世界又或许是天道怜悯与垂青。
独留下寄宿于骸骨之中残魂日日夜夜承受着折磨,承受着村民怨恨,被信仰之力活生生镇压于此,反抗不得。
都快消散……
避开围捕,短暂地飘荡到李家人面前,用他天生预知能力为他人指点出路,又留下菩提仙草和那两幅画卷。
和那句:“你要是忘!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这倒符合他性子,可后面那句却深深刺痛云谏心。
“算,你爱忘就忘吧,也不是个爱计较水……们水才不跟你们鸟般见识!”
他知道他会遗忘是吗?
躁郁。
但不代表这个状态定是稳定,灵力源源不断灌入掌心骸骨中,试图修复那薄弱到几不可闻残魂。
不想听那道士狡辩,不用那道士说,云谏都知道掌心这枚骸骨经历什。
千年来,村民对莫须有妖邪怨念都在其中,对灵山十巫信仰之力也不断加深背后之人对这抹残魂摧折。
到底是怎样执念,才在这种恶毒诅咒折磨下还固执地保留残魂不散呢?
强烈恨意与痛苦,让云谏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就要崩溃。
“那便让切在此终结吧。”
倏然,炽白烈焰在空中腾起。
那种炙亮光芒几乎能刺瞎人眼,空中烧成片灰白烬,洋洋洒洒如落雪,如吹絮。
待到火光燃尽,彤岫神脉旁边哪儿还有跪着人,只余地落灰,风吹就散。
不止次,他每次都在忘记他。
所以……将夜很失望吧?
而将夜呢?
他个人带着沉甸甸记忆,个人独自回念。
直到真撑不住,交代完事情后,任由自己不完整魂魄被时空罅隙卷走,带到另个没有云谏世界中。
云谏不知。
他只觉胸臆间气血翻涌,喉咙溢上抹腥甜,耳边嗡然,眼前泛花。
既然在云谏离开彤岫村那段日子精心设计出杀戮,场弑神,那背后之人就不可能放过将夜魂魄。
可将夜到底是醴泉,是天地灵物,没那容易彻底摧残,魂魄撕裂后只残留抹在骸骨之中。
另片逃逸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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