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距离很近,鼻尖挨着鼻尖,能感受到对方灼热呼吸。
桃花眸对着杏眼。
就像是川汩汩泉流淌过心底,滋润干涸桃花树,于是云谏桃眸中破碎被修复,猩红褪去,却依旧惶恐难安。
他抿抿唇,喑哑嗓音溢出薄唇:“刚开始,睡着就做梦,梦见你醒来,又梦见你怪,可睁眼就看见你直睡着,怎都喊不醒,有时候觉得现实才是场噩梦,而梦里才是真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告诉,不是做梦好不好?告诉,这切都是真……”
少年眼眶都有些红,他蓦地扑向云谏,却因躺太久,腿脚都有些不灵活而险些跌到地上。
云谏视他如珍宝,双眼无时无刻不流连在他身上,又这可能让他受伤?眼疾手快地接住他,双臂紧紧锁着怀中人。
是活蹦乱跳,是皮肤有温度,是呼吸炽热,是心跳规律,生生不息!
少年皱眉:“别抱那紧,喘不过气啊……”
云谏不敢弄得他不舒服,却又不想松手,只能俯身将人安放床上,倾身覆上,耳贴怀中人起伏跳动心腔。
【二更】唯独没那段情意浓深记忆
“你果然没死!你……你祸害遗千年啊你!”
自云谏呵斥腓腓不允许他们进来后,他们又忽然听到少年中气十足厉声呵斥嗓音。
腓腓愣在当场,尽管欣喜,尽管诧异,尽管觉得不可思议,却谁都没进去打扰这两个好不容易重逢人。
赶忙走出院子,独留空间给这两人相处。
他指流连在将夜脸颊上,轻轻描摹五官,会因将夜睫毛煽动而微颤,会因将夜藏不住情绪澄
规律节奏昭示着眼前人真复活,真醒过来!
这样欣喜让他看起来有些疯癫。
将夜觉得怪怪,拧眉道:“你这样……是听什呢?是男子,生不孩子,没怀孕……听不到胎动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再次面对这样奇奇怪怪话,云谏再也不会感到不适,他只觉得欣喜,只觉得快乐,甚至有些患得患失。
极惶然又兴奋地望着将夜。
而屋内,少年从床上弹坐起身,攥着枕头就砸在云谏身上,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男人,瞧着那双因欣喜而癫狂,却不知所措而僵愣漂亮桃花眼。
将夜继续恶狠狠道:“你既然没死,为何……为何现在才回来?怎……才来找呢?”
说着说着,嗓音都哽噎,准备砸向云谏另只枕头也扔不出去。因为那双近乎破碎漂亮眸子中又燃上点点惊喜,因为那张昳丽面容苍白如纸。
因为那头本是泼墨般黑发成萧索银白,因为那张失血色薄唇还淌着鲜血。
将夜气不动,他看见他这样憔悴,就觉得自己到底是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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