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睁眼,人果然很守约地消失,只有床侧尚且温热被褥昭示着昨夜非梦。
将夜披上外衫,踱步到窗棂前,看着门框上沾染血液,
再不济也该乖乖地扑到他怀里好好睡觉啊,却没想到少年思考那久,就得出个赶他走结论。
从不知委屈为何物云谏,破天荒头次觉得胃里泛酸,心头震颤。
但他又不可能在如今好不容易修复点点印象中,强行做什去破坏彼此关系。
被少年撩起火烧地很旺,燃地难以遏制地发疼。
他也只能叹息声,侧身搂过少年,喑哑着嗓子道:“让抱抱,你不愿见那你就睡吧,天亮就离开……”
但后来在紧张情绪还未完全催生出来前就被愉悦感覆盖。但第次要是清醒,他肯定也是极恐惧。
因此,他忽然有些理解云谏。
刚好这种示弱也昭示着,在他师尊眼里,他其实挺厉害,都能让人疼,那能不厉害吗?
绝世猛,如是想道。
自安慰和自溜须拍马是如此地熟稔,乖巧地让人心疼。
些委屈有些可怜又破碎桃花眸时,将夜就软。
不是别软,是心软。
眼尾还熏染薄红,瞳眸泛着水光,就像是被欺负样。
将夜觉得他师尊很茶,但他也知道眼前人是能秒变身,可漂亮大美人就这惨兮兮地看着他,湿漉漉眼委屈巴巴地对视着,被将夜咬破唇还渗着血珠,又吐出那句「怕疼」。
将夜在不甘心中,又觉得他比他师尊更像个会疼人。
这逻辑其实有点强盗。
将夜不想见他,他就让将夜闭眼睡觉,这不是叶障目吗?当将夜傻啊?
可偏偏将夜还真就不吱声。
两人无言,拥着夜好眠。
翌日,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。
不得不说,他确实只是说说看,毕竟上位者消耗体力太大,他如今几乎把全部力气都用来供给识海,这种脱力情况下,应该是满足不他师尊。
但绝世猛也是要脸,于是大逆不道地拍拍他师尊红透脸颊。
说:“这次就放过你,你走吧。”
说着就把湿哒哒手指在对方衣襟上揩几下,侧过身,闭上眼假装睡觉,不理会云谏。
这次轮到云谏懵,他以为将夜不坚持换位置,又无意识那喊他,应该是允许自己同他用这种交流方式化解隔阂。
毕竟,当初他哭着喊着求他师尊,他师尊还是不依不饶地弄他。
而且,对方主动示弱让将夜莫名生出种愉悦感。
他怕疼吗?不定,因为他以前可是手臂伤到都见骨也不吭声。
但可能会有点点恐惧吧?
将夜回想起自己当初是在半醉后稀里糊涂就那样,刚开始对疼痛印象并不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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