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衡斜乜他:“你如今什都有,将自己亲生父亲囚禁折磨,又得到整个云缈,但你扪心自问,得到这切是你吗?你顶着这张脸,用别人身份换来尊敬,又出卖自己魂灵换来无上修为,你觉得有意思吗?”
“怎会没意思?”
钟离泽不甘地用那双红地滴血眼狠狠瞪他:“握在手里,那就是!”
“可你偷神隐峰仙尊身份。”
“只是暂用而已!等切都尘埃落定,会做回自己!”
尽管钟离泽学着大师兄模样,谦逊待人,温文有礼。
尽管他修为不如他,可他那努力,甚至不惜剑走偏锋。
可是……
所有人都还拿他同大师兄比较,包括师姐她……她也是更偏心大师兄。
“君衡,你都跌进泥里,你都这样,你何必还要同争抢什?”钟离泽咬牙切齿看着巍然不动大师兄,紧紧揽抱腓腓细腰:“你又要同抢吗?你要抢走他?”
亲只是个会生老病死凡人,血脉不可逆,你注定没那个机会,认命吧……”
他那个从来也看不起他爹,也是这样态度对他。
告诉他:“不要说你是儿子,看在你母亲病逝,你孤苦无依份上,会留你在云缈,你以后就帮鸢儿起打理天机阁吧,不要越界,你要明白自己身份,你和衡儿不样……”
无穷怒焰从心底燃起。
他曾经仰望着父亲眼底最优秀大师兄,从艳羡憧憬到后来愤怒不甘。
“做回你自己?”君衡嗤笑声,这笑声不大,却充斥着无尽嘲讽:“哦?你要如何做回你自己?告诉天下人,你并非神隐峰仙尊,只是曾经那个替补上来首席弟子?”
“你——”
他是真激怒钟离泽,充满殿内杀意和戾气,让腓腓极度不安。
腓腓惶恐地对着君衡道:“你别说,你走!你快走!”又转头对钟离泽说:“
君衡看着眼前半疯人,轻舒口气:“你想太多,你所求,怕别人抢夺那些东西,从不是要。”
“你说什你?!”
钟离泽要被逼疯。
他汲汲营营谋求多年东西,在对方眼中竟从不在意,他努力在别人看来像个笑话。
他不能忍受!
再后来,他再也不用仰视他,甚至看着对方再也站不起来双腿,掩藏在悲悯目光下得意终于绽成朵罪恶花。
明明已经取代他,成为首席。
可还有那多人在说:“啊,当年大师兄啊,他惊艳绝尘,是当世无愧天之骄子,如今这个……首席?啧啧,比不上啊,终究差点。”
明明已经站在父亲身边,成为他唯得意弟子。
可父亲却还是长吁短叹:“要是你大师兄如今好好,这件事他根本不会做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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