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会
直是你
，是你眼，不离开你
。”
将夜通红着眼，琥珀色眸中映地全是云谏模样，极深情。
“师尊……灯可以再熄次。”
“呃……”这是唯次，在彼此都清醒状态下，将夜主动，云谏没有理由拒绝。
所有伤心和苦难，似乎都能在热烈示爱中，燃成灰，烧成烬，唯独彼此真实存在，能抚平切哀伤。
将夜不愿如此。
他努力止住自己抽噎声，渐渐缓下呼吸，拥抱着这个拥抱着他男人。
就在云谏以为自己哄好小徒弟时，将夜忽然闷在他脖颈边开口说：“知道你爱。”
“呃……”云谏愣下，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这个。
“师尊，知道你爱，不说气话气你。”他说着说着，喉咙又哽噎沙哑起来：“不气你，……也很喜爱你，直都……很喜爱。”
来不及。
将夜没有亲眼看见，可他能想象到。
手指戮入眼眶时候，是有多疼，是有多决绝才能不吭声地让自己用几千年眼睛彻底离开眼眶。
“怎
会，没事呢？”
杏眸隔着水雾，踅摸着这张瓷白面容，看他眼皮阖着，就像在闭目休憩样，根本看不出失双目，可那轻颤纤长睫毛还坠着刺目猩红血珠。
……
云谏平时看着温和，如今却是另副面孔，将夜已经很累，但这次是他主动，他也愿意去安慰他师尊。
因而次「不要」都没喊出口，甚至在爱意浓深时，还央求着云谏。
魔域与修仙界交界处天空直是昏暗，泛着浓深红光，白天还稍微有点亮度，到夜里就是漆黑片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将夜再次醒过来
湿乎乎泪水打在云谏耳侧，脖颈上重瓣红梅都烫起来。
将夜手臂撑在云谏身侧，湿润泛红杏目直勾勾凝着云谏。
郑重地像是起誓。
“不会离开你，永远都在你身边，你没有眼，就做你眼睛，会告诉你彤岫山花草有多艳丽，会告诉你神隐峰晚霞有多漂亮，会同你说夜湖上流淌荷花灯有多好看……”
将夜说着，蓦然俯身，吻上他师尊唇。
将夜俯身吻上他眼，点点舔舐干净眼睫上血色，亲吻他流淌在脸颊上斑驳红痕。
云谏沉默很久，双臂环抱着将夜，将他脑袋摁在自己颈窝边。
刻意掩去那日双目刺痛感受，只是带着事后慵懒磁缓嗓音，故作轻松道：“已经不疼，真。你师尊又不是凡人，没眼睛也不意味着彻底瞎，不用双目视物，也可以用神识感知。”
明知是安慰他话，将夜也不知该如何辩驳，他激动反应又不能改变现状……
明明失去眼睛是云谏，却反倒让云谏来安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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