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现在大约也早已不重要吧。
何城东立在边,看着自窗外而来夕阳余光下,那坐立两人。
起先因为听着城中传言,而生出不满,在此刻终于慢慢消散。说到底,祁二少是自己追随领导,而这位汪先生便是再如何,也是祁二少自己选择,他又何必多那个心思呢。
但--何城东看着手中本子,该做正事还是要做,老板沉迷男色,重担还是要他们这些底下人扛,
“咳咳,二少爷,们还查到些事。”于是何城东心横,大着胆子清清嗓子,试探着做出提醒,倒是成功地又吸引两人注意。
没什道理:“姚家人确实都守旧些,前几年姚老夫人还在时,更是如此。”
汪峦顺势继续想下去:“更何况姚家当年既然送姚继沣外出留洋,便定对他寄予厚望……怕是绝不肯让他去娶个织娘。”
听汪峦这般说着,祁沉笙目光却不知落在他身上多久,汪峦似乎也察觉到,便转身回头望向他,带着些许询问意思:“怎?”
“在想,”祁沉笙隐去后面话,从昨日乍听姚继沣与素犀事开始,汪峦头样便想到姚家压力。
“是不是当年,九哥也时常会想这些。”
“那位做纸扎赵瞎子,还活着。”
这话说得似乎没头没尾,可汪峦却是听懂,他雀眸低垂片刻,却又故作淡然望向祁沉笙笑笑:“祁二少未免想太多。”
“若是按当年……你们祁家找上来,还说不准是谁离不谁呢。”
祁沉笙也跟着笑下,俯身闻着汪峦发间檀香,灰眸微合:“是,当年是离不九哥,如今也是--”
汪峦没有再说话,祁沉笙按在他肩上力道与温度,始终传达着安心意味。
当年……他何止担心过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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