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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峦常听人说,夏日长而夜短,他近些年来身子病得昏沉,已经许久未早起过。如今恍然醒来,瞧着四五点钟初透进窗子来朝阳,竟也觉得有些新奇。
“九哥不再睡会?”祁沉笙也很少见汪峦醒得这样早,在小洋楼时,往往他起身时,汪峦还在睡着。便是偶尔被他吵醒,也不过是难受地咳喘阵子,哄哄就又会睡过去。
汪峦想要侧身看看他,却发觉自己腰上仍是被祁沉笙抱得紧,只好按按他手轻声说道:“醒过来就不困,难得起得早些。”
祁沉笙非但没有松开汪峦,反而又圈着他腰将人往怀中揽着,明知可能是那以精替血法子,滋养汪峦身子。却还是吻着他额头,低声逼问道:“九哥醒这样早,可是嫌昨夜不够卖力?”
门响过后,便再没有半点声响。
画眉手中油灯都有些提不稳,但她还是走进去,按着平时记忆,快速地将孩子什小衣裳、小帽子、小毯子收拢起来,也顾不上叠整齐,只团作大包,抱起来便要向外走去。
可就在即将离开时候,却又听得房门传来,那仿若催命长响。
“吱呀--”
画眉下意识地抱紧手里东西,猛地转身看去,可除被半掩住房门外,却什都没有。
“可没这说……”提起昨晚事,汪峦只觉后腰上酸软得很,连带着那处也还隐隐地疼着,幸而此刻依靠着祁沉笙怀抱,才并未觉得太过难受。
“九哥真不睡?”兴许是察觉到汪峦不适,又或者是来自于五年前,那未曾遗忘习惯,祁沉笙手随即按到汪峦腰间,或轻或重力道恰好揉捏起来。
汪峦忍不住发出几声短哼,隔着床纱帐间缝隙,望着已是明光片窗外,在祁沉笙胸前摇摇头:“起来吧,陪去院子里转转,昨天午时那样热,还没好好瞧瞧你修池子呢。”
“好--”祁沉笙又在汪峦唇边吻下,而后小心地揽着他坐起来。两人也并没有唤丰山进来,汪峦就靠在床边,看着祁沉笙进进出出,为他换好衣衫,端来温水洗漱,而后又扶着他坐到窗下桌前,对着面澄澄镜子,梳理前渐渐长长头发。
相缠夜晚虽然过去,但他们却好
也……也许只是有风……画眉这般自安慰着,极力克制着浑身哆嗦,想要向外走去。
可就在她走到门前瞬间,画眉鬼使神差地抬起眼,看向自己映在玻璃窗上影子,她手中依旧紧抱着成团衣服,看起来却像是--
抱住个婴儿。
画眉脖颈僵硬地,像是被只冰凉手,猛然从后面按住头,让她直直地对上怀里抱东西,张青紫婴儿脸,突然露出来!
“啊-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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