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家老太太抬眼看着他，看着这个与自己共度
几十年
男人，也许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年轻时炙热爱恋，但随着年岁积淀，却生出更无法割舍情感。
“老爷，”祁老太太开口，又慢慢地回头看着自己身边卓麽麽，最后说道：“种种事情，错都在
，是该做个结
但是他们没有退后，与祁缪无声地对峙着。
就在这时，祁缪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，几人随即下意识地都看去，却见身披厚衣祁家老太太，在卓麽麽搀扶下，走下房前台阶，走过主院正中石板路，向着他们走来。
她像是根本没有歇下过，花白鬓发
丝不乱得配着银簪，身上衣着整齐而庄重，像是去赴场久违邀约。
“你出来做什
，”祁缪严肃面容上，难得现出丝裂痕，向着她身边卓麽麽喝道：“还不快扶老太太回房！”
可他这些话，注定不会有什作用，祁家老太太只是望他眼，便继续与卓麽麽起，走到院门前。
着。
祁默钧依旧坐在轮椅上，虽然没有说些什，可退守在他身边白虎，却毫无惧意地上前，与高处蛟龙遥遥相对。
“老太爷，”他终于开口，相比于祁沉笙狠厉，身为祁家长房长孙祁默钧多丝儒气，“晚辈们无意与您相争。”
“只是这件事，总归需要个交代。”
祁缪神色未动，但眼眸却避闪下，面容依旧严肃地听祁默钧说道：“沉笙需要个交代，这些年来无辜被牵连进来执妖与临亡者，也需要个交代。”
“老太太－－”
执妖白虎与蛟龙都避让开来，祁默钧、如苓与祁辞三个人掩去目光，纷纷向着祁老太太行礼。
祁老太太点点头，像着往常样，依次看过三个小辈，露出个慈和笑容：“好，都是好孩子……”
“今晚事，你们没有做错。”
“你在说什胡话！”祁缪脸色更加难看，他直接来到祁家老太太身边，两人夫妻几十年来，从未在旁人面前这般失过态，但这次他必须这做：“再说遍，回房去。”
“近年来经手下处理诸事，都未曾避过您耳目，仅斯戈尔教堂地下，便藏匿近百残缺执妖，而这些执妖哪只不是用人血人命填补出来？”
“此事是祁家之事，但到如今，已然不只是祁家之事。”
祁缪动作有些僵，祁默钧所言之事，说到底他真毫不关心？他虽然老，许多事业里都甘愿退居幕后，但这次却是异常地坚定。
他看着眼前寸步不让三人，良久后说道：“是她从小看着你们长大。”
祁默钧扶在轮椅上手已然叩紧，祁辞虽面上仍是那笑里藏刀模样，却垂下眸，如苓眼圈也渐渐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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