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课是个老先生,也不出来走动,就端坐在大殿之上兀自讲道,副讲都讲,你们爱听不听架势。
顾羿听他念书脑壳疼,感觉刚进左耳,直接就溜没影儿,听着老先生念:“唯道德五千文,至尊无上正真之大经也。大无不包,细无不入,道德之大宗矣。历观夫已得道真人,莫不学五千文者也。尹喜、松羡之徒是也。所谓大乘之经矣……”
詹天歌说得没错,果然早课又臭又长又无趣,顾羿这辈子也就没有听过这无趣课,不过炷香就哈欠连天,他看眼四周,大多数人都是如此,只有徐云骞端坐着,背脊挺直,神色淡然,偶尔还停下来记两笔笔记。
顾羿头回听人布道,点都没听懂,徐云骞提笔之后大家都拿起笔,顾羿也只好提笔写写画画,只不过他记得不是先生要点,而是在书页上描绘。
远处传来几声鸟鸣,家雀儿叽叽喳喳,台上先生说话嗡嗡吵闹,周围同窗哈欠连天,这却是顾羿难得放松时候,时间好像尤其漫长又尤其短暂,周遭切都在褪去,鸟叫声、先生念书声、哈欠声融为体,如镜花水月般虚无,顾羿不用动脑子,只需沉在其中,心中便觉得安定,没有以前那样深戾气。
,除本书支笔以外什多余东西都没有。顾羿对詹天歌笑笑,然后屁股坐到徐云骞左边,上早课也上这多年,徐云骞旁边位置直没人敢坐,今天来个不怕死,时间身边不少人都回头看他。
果真是同门师兄弟,还是有些兄弟情。
而詹天歌和任林少俩人对视眼,然后恍然大悟,心想定是清早跟他说徐师兄能上孤山文渊阁,小师弟去套近乎去,任林少悄咪咪问:“小师弟是要使美人计吗?”
詹天歌闻言笑下,平心而论,小师弟相比徐云骞来说,明显后者更像美人,到底谁给谁使美人计呢。
徐云骞挑眉,眼看着顾羿大大咧咧坐在他旁边,也没问徐云骞愿不愿意。他有点好奇,刚才都没帮他说话,这人竟然还肯亲近自己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,先生已经讲完,而他在书页上画个人小像,只有个大概轮廓,唯有眼尾颗痣显得很灵动。这是顾羿母
“师兄好。”顾羿对他露出个笑脸。
徐云骞觉得他很有意思,问:“你有求于?”顾羿这样人也就只有有求于你时候才会来找你。
“没有,”顾羿直接否定,道:“师父说,让们互相照顾。”
徐云骞时无语,这话竟然半点毛病都没有,他突然想起来王升儒对他嘱咐,难得脾气软些,道:“今天讲《灵宝经》第九页。”
顾羿笑,刚才周祁那点阴霾烟消云散,终于撬开点徐云骞心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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