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羿盯着他好像入魔怔,不知不觉被带着走,他张张嘴,想要说些什,可是很快就被打断,“顾羿!”娘在叫他。
萧韫玉眼里含着泪,她头发被人拽着,脸上挂着泪,明明那落魄,说出来话那决绝,“顾家男儿要有骨气!别说话!”
顾羿不懂,萧韫玉懂,今日定会死,顾羿答错就要承担弑母罪责,招行差踏错,后半辈子都生不如死,顾羿不能开口,旦开口他这个人就完。
男人觉得萧韫玉很吵闹,他袖口迸出柄小刀,柳叶大小,半蹲在萧韫玉跟前,“没问你。”
“娘!”
候是不会说话。
顾羿反应吸引杀手兴趣,杀手/网开面说要跟顾羿玩个游戏,猜猜铜钱,猜对就放萧韫玉条命。
六角铜钱在空中旋转几个圈,上面系着红线飞舞,到顶点之后缓缓下降,最后落入双戴着皮手套手里,啪声,声音很闷。
“平安喜乐,还是万事如意?”六角铜钱正反两面印着这两句话。
男人让顾羿来选,这简单,三岁小孩都会玩游戏,要决定娘命,顾羿咬着牙,不敢说话。
柳叶匕首在萧韫玉脖子上轻划下,顾羿根本没来得及反应,萧韫玉脖子上已经出现道血痕。刀下去,萧韫玉没死,只割气管,萧韫玉瞪大眼睛张着嘴,喉咙里灌进赫赫风声。
顾羿全身都在哆嗦,他长这大还没见过这样手法,割气管让她活不下去死不,生死全拿捏在刺客手里,刺客可以无限延迟母亲死,“耐心很有限。”男人给顾羿最后次机会。
萧韫玉痛到极致,她捂着自己喉咙对顾羿摇摇头,无声重复个字:“别。”
“选平安。”顾羿开口,喉咙发干,声音带着些稚气,每个字好像都是从嗓子眼血淋淋磨出来:“平、安、喜、乐。”
男人看眼手里铜钱,时间仿佛过很久,男人如同尊雕塑,顾羿颗心被吊起,像是穷途末路赌徒盯着骰盅想看最后到底是大还是小
他娘是天虎城城主女儿萧韫玉,长得很漂亮,此时被迫跪在地上,头发凌乱,发饰七扭八歪,顾羿记得娘头发多好,软而滑,手感如同匹上等绸缎,萧韫玉因为被拽着头发而仰着脖颈,像只被糟蹋天鹅。
这是个陷阱,顾羿不论回答不回答都是错。
“你是哑巴吗?”男人耐心已经耗光。
顾羿像是在答题,以前念错书,先生最多打他手板,如今要是答错就是条命,这世界上没人能替他受这遭,只有他自己,他看看母亲,萧韫玉对他摇头,“别,别选。”
他转而去看男人,男人嘴角勾起,好像觉得这事儿很好玩,像是在鼓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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