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点就是徐云骞回来,顾羿不需要看到他,偶尔听到隔壁传来动静就觉得欢喜,他有时候躺在床上会去想想隔壁师兄在干什?徐云骞那无趣人,在房门里无非就是靠在桌案上看书。
可顾羿自得其乐,他总觉得师兄碰过东西他都碰过,他坐着位置顾羿坐过,他躺过被褥顾羿睡过,他曾在师兄房间里想着他,用那只养好手来想他。
顾羿想到那爱洁徐云骞,谁都不让碰东西,只有自己染指过就觉得畅快。
临近过年,正玄山下雪,只下半山腰,薄薄层雪,在南方下雪不是那容易见到事,天刚大清早,顾羿披着被子跪坐在床尾,推开窗,看着雪花落下来,竟然觉得很平静。
徐云骞刚迈进苍溪院就看到顾羿这幅样子,宽大被子裹着他,正跪在窗前看雪,大概是没怎见过,伸出舌尖去够雪
紧绷着,越来越难看,估计在濒临发火边缘,顾羿此时伸手,自己左手朝上,说:“师兄,你看,把伤养好。”
徐云骞觉得顾羿有点毛病,这重伤势口都不提,就露出自己左手心,当日徐云骞在医庐里给他包扎,让他好生养着,可是第二天他就上文渊阁,根本就没来得及看过,而顾羿却总觉得应该让师兄瞧瞧。
伤疤已经长好,只有点微微凸起,徐云骞刚想嘲讽两句,突然停停。顾羿上正玄山已经年半,过年他就十七,年岁长,人也有些不样,长高些,脸部线条更凌厉,眉眼比之前更深邃,若之前还是个白面团子,这时五官轮廓都显出来,徐云骞还是第次发现,他豆芽菜样小师弟,竟然还是个美男子好胚子。
徐云骞只知道顾羿有毛病,从不知道自己也有毛病,看下顾羿手掌心,竟然出奇消气。
顾羿以为徐云骞还要揍他,眼巴巴望着王升儒,道:“师父,师兄好凶。”
徐云骞:“……”
王升儒在旁看着,笑笑,顾羿来之前他这苍溪院可没有那热闹,对徐云骞道:“都下来,过完年再上去吧。”
徐云骞之前担心王升儒和顾羿之间关系,怕顾羿这逮人就咬脾气不太喜欢他师父,事实上是他多虑,顾羿比自己更像个好徒弟。徐云骞跟王升儒之间相敬如宾两人更像是好友,顾羿年纪小,嘴巴也甜,偶尔跟王升儒撒个娇,像是王升儒老来得子乖孙子。
徐云骞对师父几乎是言听计从,咬咬牙说句好。
顾羿这两日心中很痛快,第是终于揪出来詹天歌,他根本不信自己身边人,所以并没有难受,反而感觉到畅快。顾天青派杀手总会有个度,柳道非没有再来,而潜伏近两年假詹天歌已经功亏篑。顾羿接下来会清净段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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