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羿没说话，好像没听见
样。
看来是醉得不轻，徐云骞想要去捉他，小船摇摇晃晃，顾羿靠着船边，脸埋下去，露出截修长
后颈，徐云骞拎起他后颈，像是拎小狗后脖子样把他拽起，他用力道有点大，揪着后颈那小块肌肤通红。
顾羿本来下巴沾
水，前襟衣袖什
全湿，被这拽上来才有点醒。徐云骞这人长得多出尘，顾羿就长得多入世，顾羿眼睛很亮，眼尾带着点红，此时像是个妖孽。
看他这个醉样估计是泡过酒窖，身上股脂粉味儿，可能还是抱着三俩美姬喝，徐云骞久违地想到当时殷凤梧问他问题，你就不怕你家小师弟跟人跑？现在徐云骞才知道，顾羿游戏人间，真是说跑就跑，思及此手里很没轻重，揉着顾羿后颈那块嫩肉，像是拎着只小狗，说话跟威胁样，“你喝多少？”
“……没喝。”
……”
“你带他干什？”徐云骞问，他老远就闻到薛林海身上酒味儿，还有股胭脂味儿，估计刚从什风月场里出来。
薛林海不敢跟他说自己见到顾羿杀人，说话间有些躲闪，“没干什呀，就起吃饭，谁知道他吃完饭就这样。”
徐云骞心想顾羿可能是喝多酒，问：“没人拦着他？”
薛林海笑，道：“这
哪儿敢拦啊？他脾气好，就是奇怪些，也不招惹人，看他那样挺好。”
喝醉酒人般都强调自己没喝多，不会喝酒逞什英雄？难道是在姑娘面前出风头吗？徐云骞脾气不好，声音都冷很多：“最后问你次，你到底喝多少？”
“真没喝，”顾羿在船上被晃得难受，委屈巴巴道：“吃、吃碗酒酿圆子。”
徐云骞：“……”还有人吃酒糟能把自己吃醉？
顾羿应该不会骗他，徐云骞也不知道该不该笑，手里倒是松劲儿，顺手给顾羿揉揉后脖子，顾羿哼声，黏
徐云骞想想薛林海是干什，顾羿很可能跟薛林海打听过什消息，问：“他问你什？”
薛林海觉得徐云骞不会轻易放过他，又不敢什都不说，只好挑挑拣拣，说点顾羿没让封口，道：“问问东厂潘公公。”
徐云骞停停，立马就明白，不再跟薛林海多说。薛林海眼前花，下刻只见徐云骞身形闪，下刻人已经在河心，他穿着件白色道袍，落在船尾远远望去还真像是个谪仙。
徐云骞站在船尾，船身晃荡下，静静看着伏在那儿顾羿，顾羿换身黑衣，垂下来条右手上包着圈纱布，隐隐透出些血迹，受伤，但没受什重伤。
徐云骞本来路走来脾气,bao躁不行，不知道为什此时也说不出重话，问：“回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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