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书当年离开南疆就是因为心眼太软,跑到正玄山给人家当闭门大夫已经够丢人,十几年不联系,现在为个小崽子现在找上自己。
蓝臻目光在沈书书身上扫,然后看向徐云骞,问:“谁求医?”沈书书面子只能把她叫过来,她行医全看心情,泽州城日日下雨,不如他们南疆待得舒坦,路走来都烦。
徐云骞开口道:“求医。”
蓝臻问:“为谁求?”
徐云骞道:“顾羿。”
第二天天还未亮,正玄山阴雨绵绵,徐云骞和沈书书在后山接人,这件事避开所有人,只有几个亲信知晓,顾羿昨夜突然吐血,吐到后面自己都没力气,只剩下细碎血沫。
徐云骞找大夫上山,能做事都做,几个人进进出出,都对徐云骞摇摇头。
现在唯能赌把就是沈书书师父。
远远架马车驶来,咿呀声停在百米开外之处。沈书书毕恭毕敬,天在下雨,地上片泥泞,沈书书却在马车停时跪下拜,“恭迎师父。”
徐云骞在给沈书书撑伞,沉沉看着马车,那边没有下车意思,只是掀开马车帘,露出张女人脸,对方作为沈书书师父简直过分年轻,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,穿着却极其华丽,身红衣,身上缀满金银配饰,头戴银饰,颈间佩玉,手臂上镯子垒在起,稍微碰就叮当作响。
“顾羿?”蓝臻觉得有意思,她当然知道今日来找她是谁,顾羿那事儿闹得那大,只不过徐云骞堂堂介掌教,为个魔头出面,蓝臻问:“那个魔头?”
徐云骞不说话,顾羿名声不好,尤其这两年遍寻解药,得罪不少医谷,若蓝臻是个小心眼,行医时为同行报仇能当场把顾羿给宰。
沈书书反而开口,“那是徒弟。”顾羿未曾跟他行过礼,当年说是师徒也是口头上说说,但沈书书是真把顾羿当自己人。
沈书书道:“那也是你徒孙。”
蓝臻闻言皱眉,沈书书
不仅如此,女子化妆多为淡妆,这位南疆毒王怎艳丽怎来,皮肤白皙,眼皮上描着红,嘴唇嫣红,在额间还坠块蓝色宝石。
不像什白衣圣手,像是个画里走出来艳鬼。
徐云骞皱皱眉,看向沈书书,以为来错人,传闻中南疆毒王五岁识医典,十四岁收第个徒弟,终年神隐不见外人,本以为是个得道高人,蓝臻怎像个妖女?仔细想她是南疆毒王又不是什圣洁医女,该什打扮谁能做得主?
可沈书书却对此蓝臻极其恭敬,蓝臻不说话他就不起,道:“师父,情况紧急。”
他在书信中已经跟蓝臻说明事情原委,不过她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,如果不是沈书书面子,她才不肯出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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