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是多,但也没到不省人事地步。
顾玉琢打电话叫助理过来接,报完地址,扭头又开两瓶北冰洋,打着嗝递给许尧臣,“冲冲酒气。”
然而酒气是冲不下去,只能帮着多上两趟厕所。
农家院卫生间在二楼,正对外面排小树,连带着那截没什大用院墙都能收进视野里。
平时卫生间窗户都紧闭着,窗上贴着磨砂纸,也看不见什,偏巧这天不知道前位是什想法,把那窗户也挪开条细缝。那细细条,站在外面自然看不清里面,可站窗边却能把楼下看得清二楚。
论起来,许尧臣也算金丝雀届股清流,除让厉扬帮他把那讨厌东西踢远点儿,其他真金白银概没要。
“艹他爹,”顾玉琢撸把头发毛,“出这事儿你怎都没吱声?”
许尧臣说:“姓吕那王八哪是个普通演员就能撬动?别说傻话。”
理是这个理,但落谁耳朵里都不得劲。
顾玉琢闷下两大口酒,“那你就出这下策?”
燕京,话匣开得没边。
“嗝——”顾玉琢手搭着椅子背,脚尖点着桌腿,椅子晃晃,“跟厉扬掰没?”
“没,”许尧臣说,“再等两年。”
顾玉琢长叹,“不知道你图啥。”
“图他能给个清静。”
许尧臣头发懵,放完水,顺便扫眼那窗户缝,就看见下面几点萤火似灯藏在小树里。
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,直到他下楼时候听见顾
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,所幸厉扬……”许尧臣慢腾腾地扒着只虾,虾尾溅起来油甩在桌布上,星星点点,脏那块白,“是个好人。”
许尧臣和厉扬关系讲出来不光彩,圈子里知道人茶余饭后少不得打趣几句。顾玉琢知道许尧臣有苦衷,从没在这事上看轻过他,只是没想到中间是这个原因。
——人活着,谁不想干净敞亮。
顾玉琢干半瓶酒,液体灼喉,有几分苦涩。
两人边瞎聊边吃,不知不觉就喝多点。
顾玉琢眯起眼打量他会儿,“没懂。”
他跟厉扬这段事,说起来可长可短,许尧臣掐头去尾,囫囵个儿对顾玉琢讲。
两年前,个风评奇差制片人看上许尧臣,纠缠许久。糟是,这位脑满肠肥货虽然私德败坏,但盘子却很稳,般人得罪不起他,几套组合拳下来,许尧臣差点儿没戏可接。
厉扬就是在他走投无路时候出现。陈妙妙不知道从哪搞来消息,说厉扬喜好固定,养过几个小情儿拉出去活像表兄弟——单从外貌上,他们跟许尧臣大多有五六分相似。
为能继续混口饭吃,陈妙妙和许尧臣只好破罐破摔。许尧臣自荐枕席,厉扬倒没拒绝,只问许尧臣要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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