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尧臣把酒拎过来,开瓶先醒着,忙活完就洗菜去。
厉扬站边上冲虾,问他:“剥好?”
许尧臣把青菜捞出来沥水,“请师傅剥,咱俩就甭为难自己。”
“你是不想为难自己吧。”厉老板戳穿他懒惰,扭头去热锅。
姓许却不以为耻,他腹中空荡荡,咕噜山响,只盼厉扬别是个能看不能使花架子,回头俩人再饿
据说虾头里不是重金属就是微生物寄生虫,许尧臣摆手,“不要。”
“好嘞。”大叔手起刀落,小龙虾身首异处。
许尧臣拎着两大兜杂七杂八回去时候,阿姨已经帮忙把战场样厨房打扫干净,厉扬正卷着袖子站水槽边上洗菜。
这场景真罕见,许尧臣嘴欠,夸道:“还怪熟练。”
“可不,你要有半熟练这会儿已经吃上饭。”
许尧臣他们住小区叫澜庭。澜庭它没什特别之处,就是特别贵。
如果要让许尧臣自己挑,那打死不可能在这地方买房——周围配套样贵似样,买根香菜价格都是别人超市三四倍,恨不得把“冤大头专供”刻在脑门上。
厉扬让许尧臣去买小龙虾,就是这个坑爹超市。
所幸坑归坑,厉老板要鸡零狗碎倒是样不缺,走圈就基本拿齐。差个紫苏和主菜小龙虾,他往生鲜区走,果真小龙虾附近就配架子紫苏。
要不说他们是专为冤大头服务呢?
许尧臣心说够刻薄你,手上没停,把东西从袋子里码出来,并十分狗腿地问:“老板,你看还缺啥不?”
厉扬扫眼,缺是不缺,就是这货站旁边是真碍眼,“去挑瓶酒来,然后把菜洗。”
许尧臣不懂酒,但条舌头像天生敏感,好与不好,随便尝尝就有分辨,有时候倒能挑出点“沧海遗珠”来,算是他在皮相外附加技能。
“麻辣小龙虾就红酒?”许尧臣没动窝,“确定老板。”
“想喝就喝,哪来那多讲究,”厉扬沾水手在他屁股上拍把,“赶紧去。”
新鲜小龙虾趴在池子里,许尧臣犯难。让他再洗宰遍不现实,厉扬那德性也不像会收拾小龙虾——要不干脆谁也别逞强,叫个外卖得?
生鲜区大叔看这小伙站着跟小龙虾相面,就知道是不会杀不会做突发奇想要下厨,图新鲜来。
“管杀管洗,要几斤啊小伙子?”大叔颇热心,拎着网来关怀大龄手残党。
许尧臣喜获场外援助,大手挥要五斤,然后就乖巧地站在边等大叔给他处理小龙虾。
“回去烧时候要注意啊,”大叔扫眼他那购物车,“葱姜蒜辣椒先下锅爆香,酱料都下锅熬出味再下虾。把虾线给你去干净咯,回去煮好就放心吃——虾头还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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