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余怎得罪你?”厉扬给他盛碗杂菌汤,推过去,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。”
许尧臣震惊,“有人撬你墙角你点儿都不生气?”
“生气有什用,是个注重效率人。”厉扬道,“明儿走,咱俩打个赌,看周余会不会跟架航班回程。”
“必输局,傻子才跟你赌。”许尧臣手里羊骨头啪嗒下扔回盘子里,他扎着两只手问,“你干啥?”
厉扬没直接答,绕着弯说:“他起火后院满地灰烬,家大业大,担责任自然也大。”
厉扬手里拿着保温盖,目光落在熊头上,“你上次去励诚,不是看上它?”
那是挺久前事,许尧臣难得去趟励诚,在厉扬办公室里逡巡圈,最后看见他办公桌上摆熊,登时觉得熊子和厉扬不是路人,就问厉扬,这小东西长挺别致,送行不?
姓厉这抠门说里面有钱,当场拒绝。
“啊,是有这个事。”许尧臣摸摸熊肚子,咋,你被事儿逼嫌弃?
“前几年跟着关正诚做外贸,经常要到处跑。那时候每到个地方就会留几枚硬币扔进去,扔几年,居然给填满。”厉扬像跟小崽讲故事般,“也说不上有什特殊含义,算是个习惯,所以你那时候要,没舍得给。”
子,“老板,你能别这狗吗?”
“跟你比,也就般吧。”他站起身,顺手摸把许尧臣半干不干头发,说,“你生日礼物,不看看吗?”
许尧臣指着桌上那坨,“它?”
厉扬挺认真,“对。”
许尧臣看着那东西,很难想象里面包个啥。
“他们闲磕牙,说周余东西养俩小情儿掐脸红脖子粗——你挑唆?”
“与无关,吴曈找人办。”狗皇帝推二五六,全栽大内总管头上。
顿饭吃得挺畅快,许尧臣想着周余回去要看
许尧臣顺嘴就问:“那现在怎舍得?葛朗台灵魂抛弃你。”
厉扬让他给气笑,“滚过来吃饭!小混蛋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”
许尧臣盘腿在床边啃羊排,熊就坐在他腿间,两人大小,跟厉扬面对面。
“晚上跟周余去吃什?”
“羊杂汤,”许尧臣嘬手指上蘸料,“看着他没胃口,吃小半碗。”
他过去拆包装,正巧餐厅把吴曈点餐送上来,厉扬去开门,把餐车接进来。
在浓郁饭香包围下,许尧臣并无期待地从泡沫纸里拆出来只植绒小熊。
他翻来覆去地看看——这位熊子,有点眼熟啊。
熊是深咖色,整只熊呈倒立姿态,脑壳上非常残忍地开条缝,可以投硬币。手感细绒绒,用力搓着还有些扎手。
许尧臣捧着很有重量熊,扭头看厉扬,神色很费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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