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直到他落地河东机场,厉扬也没给他回。
许尧臣倒不在意,两人平时用微信联系也不多,聊天记录上,礼拜能有两条就算不错。
剧组照旧是早起开工,许尧臣大老远自然赶不上,统筹只好给他调整拍摄时间,戏份集中在下午晚上,所以他到酒店也不敢耽搁,马不停蹄就化妆去。
跑出去两天,要入戏就得调整。
许尧臣化完妆就直接去片场,手里卷着剧本坐边上看孙安良和黄峤对戏。
许尧臣腿挨着床沿儿站片刻,矮身爬上来,侧躺着,往前拱拱,额头贴着厉扬腰侧,说:“讲吧,听着。”
厉扬给他搭上薄被,五指为梳,在他头顶下下轻缓地梳着,然后给他讲很无聊童话故事。许尧臣眼皮耷着,咕哝句,别把头发薅没。
他条腿压着厉扬,胳膊横他肚子上,像个不讲理赖皮,可老板却难得没嫌他,还给掖被角。
飞机是第二天八点多,刘铮六点不到就带着司机到楼下。
许尧臣定五点半闹钟,刚响两声,他就给摁。起床困难户像从来没难过似,睁眼就挺清醒。
“什哥哥?”厉扬问,有几分迫切。
许尧臣在黑暗里盯着他,目光描摹着熟悉轮廓,半晌才说:“睡懵,做噩梦。”他翻开被子爬起来,“去喝口水。”
厉扬由着他去,把床侧灯拧亮,靠在那块软绵绵床头上,等他回来。
哥哥?简单个称呼,少年时让他悸动过,成年后让他心痛过,现在从许尧臣口中听到,却是百般滋味无从说起。
厉扬解许尧臣,不管什事,只要是他不想说,任凭谁都撬不开他那张嘴。而现在,似乎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候,不合适。
这是场文戏,台词又臭又长,
他往旁边看眼,见厉扬也是半醒不醒,便伏他耳边道:“得走,你再睡会儿。”
厉扬摸索着捏捏他耳垂,“到剧组说声。”
许尧臣垂着眼看他,没忍住,在他鬓边轻啄下,说:“哦。”
临走前,许尧臣用蒸箱热笼包子,热好就放里面温着。好在蒸箱非常懂事,没有像公司微波炉样搞z.sha式袭击。
到机场,他估摸着厉扬要醒,给他发条微信,说蒸箱里有包子,豆浆在冰箱里,让他吃点,别喊吴曈买早点。
两个人,个在客厅,个在卧室,门槛仿佛是个天堑,谁都迈不过去。
分钟迈过表盘上四分之,许尧臣端着半杯清水回来。
“喝点吧。”他递给厉扬。
厉扬接杯子,拍拍身旁空位,“来,给你讲故事。”
噩梦是让人不痛快,但潜意识中东西,谁也抹擦不掉。厉扬没有特异功能,他只能想到些原始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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