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流畅
脖颈线条被衣领阻隔，锁骨藏得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，光线昏暗，却将他五官立体度放大许多，有种与寻常不同好看。
在他身后，是几道意味不明目光，他看不见，却落在厉扬眼里。
电话打过来，厉扬问：“宝啊，你这是猎艳去
吗？”
“
个单身，平时忙如狗，得趁放假抓紧时间寻欢作乐呀。”他声音勾在耳边，带着笑音，又轻又软，是故意，“您说呢，老板？”
他在房间挑拣番，找件略松垮毛衫套，荡下领子压着锁骨。马海毛混纺让他看上去绒绒，花里胡哨颜色堆出丝道不明轻佻。裁剪齐整、中规中矩窄领羊绒大衣压，又将那抹轻佻镇回去，只余下丝与节日合宜亮色。
许尧臣拢拢头发，上顶层。
侍者引着他到露台，四周围码着并不碍眼室外取暖炉，无风时，倒觉不出冷来。
手机震，许尧臣垂眼，毫不意外地看见狗皇帝“晨昏定省”-
收工吗？-
[图片]
照片是他索然无味办公室——他在医院住半个月，工作堆积如山，出院以后就被绊住脚，几番想往桁州跑都没跑成，让白春楼看得死死。
许尧臣心情不差，与他回道：剧组放小假，来等跨年。
来而不往非礼也，许尧臣拍张顶楼风景，发过去。照片角落里，男男女女三五成群，桌面上，露出只高脚杯，杯子里盛着色泽漂亮葡萄酒。
又张照片发过去，是他自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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