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裙带菜牛肉汤,没喝过吗?”亮堂堂灯光下,许尧臣也觉得自己当时是犯病,却嘴硬,“你不会做就让阿姨帮着煮。”
厉扬放过裙带菜,目光又往前扫,“个人,十大包卷纸,打算让用到明年去?”他那条好腿指前方“山脉”,“四十八包洗脸巾。宝,哥哥活得挺糙,不用那东西。”又看眼旁边沙发垫上,“三十来双袜子,让炖着吃?”
“爱要不要,”许尧臣突然就脸皮薄,先把那套彩虹洗菜盆抢过来,又把茶几上游戏机往新买脏衣筐里塞,“不要
“查屁。”许尧臣弯腰要拉他,“你右腿别使劲,左腿用力。”
厉扬回头看他眼,比划道:“你这支棱着两条胳膊能把拽起来?拉不住你再把尾巴骨摔折。”
“你怎那事儿啊……”许尧臣没辙,只好从后搂住他腰,托着把他撑起来,等人站稳,急忙要撒手,却没能撒开。
厉扬摁着他,“跑什,扶去沙发上坐着。”
不得已,总不能再把他摔下,只好脸苦相把他安置在沙发上。
车开得飞快,碰上拥堵路段也能“见缝插针”,充分展示名老司机职业技能。
奇迹般,个小时不到,许尧臣就到澜庭大门外。
司机师傅来去匆匆,待他刚合上车门,便绝尘而去,只留给他线尾灯。
有阵子没见面,可事态紧急,容不得许尧臣去细盘内心那些琐碎情绪。他上到十二层,开门进去,哪料刚进门,就险些让地上大小纸箱绊个狗吃屎。
等站稳,他打眼瞧,才发现厉扬摔位置确实挺寸——他正摔在堆快递盒中间,四下哪哪都不挨,想借个力站起来都借不着。
“没空去物业取,攒几十个,物业烦,今儿把这堆送上来。”厉扬搬着他破腿搬到沙发上,问许尧臣,“都买什?”
“忘,”他小混蛋目光在快递堆上转大圈,“拆吗?”
于是,三十九个快递,两人个残,个饥肠辘辘,开始埋头拆。
拆半个小时,左边堆张嘴纸盒,右边堆莫名其妙鸡零狗碎。
厉扬拿起包裙带菜,正反看看,纳罕道:“你是打算下厨?”
“来?”厉扬仰面躺着,怪狼狈,“来拉把。”
许尧臣上下打量他,看着还行,能喘气能说话,不算严重。他过去拽厉扬胳膊,“你可真能耐,这阵仗,转行发快递?”
厉扬把着他手臂,借力坐起来,“有脸说,小混蛋,不是你寄吗?”
许尧臣愣,旋即想起来——确实是他干,元旦时候发疯。可也不应该这时候山样堆在门口,于是问:“都半个多月,你没回澜庭?”
厉扬眉挑,“查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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