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尧臣问:“干嘛?”
“买车,”厉扬用他拐碰碰许尧臣脚,“别赖,站起来走两步。”
许尧臣不动,“不去。”
厉扬拿他没脾气,“那怎着,用背你,祖宗。”
“买车,你凑什热闹?”
陈妙妙“啧”声,“咋,没钱?”
他孽子:“有。”
“听爹,别活那抠,你现在无债身轻,该享受。”陈妙妙这个专注败家少说有二十来年货指导个前穷鬼,“也不用非常贵那种,没意思,臭显摆。你就看七八十万,足够你用。”
“贵,”许尧臣听见七八十万浑身难受,“捷达适合,皮实耐用。”
陈妙妙险些口气没上来,“他你妈……让狗仔拍着是不是得以为破产?”
花糖如同挖宝游戏,且冻过棉花糖口感十分不同,许尧臣极爱这款,碰上就要买,可惜近来都找不到,得亏澜庭冰箱深处还埋盒。
厉扬挺纳闷,问他:“真那好吃?”
许尧臣警惕地看他眼,很抠搜地护食,谨慎道:“也就还行,般。”
“给尝口。”越躲就越要逗他,小时候俩人抢块烤红薯也是这样,谁都不让谁,最终是小少爷大哭场,街溜子在边上长吁短叹。
许尧臣用小勺在冰淇淋上扫扫,扫出来小块棉花糖,往厉扬嘴边递,“就尝这点儿吧,岁数大,小心血糖高。”
“得复健,块儿出去走走。”
于是,两人就全副武装上,出去“走走”。
许尧臣没得穿,只能蹭厉扬。狗皇帝也不要脸得很,他在衣帽间里像根定海神针,不但干涉许尧臣选款,而且在人换衣服裤子时候也不挪窝,从头看到脚,又伸手在他腰上蹭蹭,说下次劲儿小点,都掐出印。
饶是许尧臣平时是个厚脸皮主,这时候也绷不住,颧骨上飘起两片薄红,骂
“别露富,低调点儿。”许尧臣道,“就这样,提完车给你拍照。”
陈妙妙声“逆子”还没嚷出口,就被挂断电话。
其实车这东西对许尧臣来说可有可无,他忙起来能多半年都不回来趟,买车也是躺车库里吃灰。
但怎讲呢,仿佛有点钱之后,没车没房就显得人生非常不完整似,可实际上,又并没那重要。
他愣神之际,厉扬已经拄着拐站起来,回头招呼他,“走吧。”
厉扬也不跟他客套,口下去,被甜得牙倒,可面上却端得平稳,“再拿岁数说事儿,小心收拾你。”
许尧臣看眼他瘸腿,有恃无恐,盘腿坐沙发上,不吱声地把整盒都填进肚子里。
他扔空盒,手机响起来,低头看,是陈妙妙。
姓陈破锣嗓子贼大,“儿,车买吗?”
许尧臣冷脸无情:“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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