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盛放时美得惊人。
花田中,匠人总能觅得他钟爱那支。
许尧臣脸红扑扑,微凉手背贴上去,舒服许多。
他趴在厉扬肚皮上,又赖起来,说懒得动啊,你背去呗。
厉扬拢拢他头发,想或不想,都拿他没辙。
脊背贴着细腻丝绸,很快将那片凉暖热。
他看着自己折起腿,想起从前很多个瞬间,有欢愉,也有悲伤。它们是或者屈从于欲望,或者屈从于现实,从没有过不留遗憾坦然。
许尧臣想翻身,却被厉扬钳制住,他说就这样,要看见他眼里嵌着自己影子。
手指划过地方都起战栗,细小颤抖让人压不住冲动,只想让那颤抖变得剧烈,同沉沦。
许尧臣想,哪怕前面是深渊是魔窟,他也可以跟着厉扬起往下跳。
留养老钱,能挪动现金都在这儿。茶是亲手做,虽然没工人制漂亮,可步步地,都是真心,点没掺假。能摸着,摸不着,都在这,你看够不够当聘礼啊,宝。”
许尧臣手攥着茶叶罐,嗓子眼有些堵,眼窝也热,却还嘴硬,“又不知道有多少。”
“明儿去查查,”厉扬在他嘴角轻啄下,“密码是果粒橙超话建成那天。”
许尧臣看着他,“你可真是不走寻常路。”
水开,要喝茶人却没心思。
浴室里,两人少有地能坐在浴缸里老实地洗个澡。
许尧臣举着浴花问,咱们是不
十几年纠缠,命运从未把他们真正地扯开。
也许是上天恩赐,才能有个人与自己灵魂共鸣。
湿润、粘腻,却叫人难舍难分,仰高脖颈被触碰、索取,留下痕迹。许尧臣宁可去痛,去留下擦不掉伤,好叫自己知道,这不是场旖旎幻想,是在诸多苦难后得来珍宝。
香槟色又深些,如同秾丽卡布奇诺玫瑰。当它花瓣被手指捻过去,是如绸缎般丝滑,同时又留下指腹印痕。花蕊娇嫩,在整花将开未开时,花匠总会破开层层阻隔,深入其中,让芯子袒露出来。
它无可抵抗地任由采撷,淌下被藏起露珠,沁湿花匠手掌。
许尧臣不乐意往卧室走,说腿软,厉扬不肯给他来个公主抱,说他胖抱不动,只好背着。
在肩上趴着,许尧臣也不老实,他咬下厉扬耳朵,牙尖磨磨耳垂,问,你是猪八戒吗?
厉扬手托着他,手拍下他屁股,说,那你是媳妇儿吗?是话,就勉为其难当猪八戒。
许尧臣又咬他脖颈,道,那你就当猪八戒吧,回头把高老庄弄得漂亮点。
床品是阿姨刚换,桑蚕丝四件套,深香槟色,滑溜溜、凉丝丝。许尧臣觉得自己像被剥壳鸡蛋,下两下,脆弱屏障就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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