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扬跟上去,心里美滋儿,精神病样,该死地爱他这没道理小脾气。
宣传期开始,许尧臣如他所说地忙起来。
他开始频繁地和孙安良碰面,网络上能剪辑素材益发多起来。私底下,孙安良比以往沉默得多,没人找他就不开口,发愣或者看手机。他状态不行,所幸够敬业,上节目该怎闹怎闹,镜头不在,就整个人掉魂样。
许尧臣旁观着,心里却生不出多大波澜。
成年人生活都是个选择个选择堆叠出来,不能全赖到命运头上。
“你这狐狸不敬业呐。”他搂他,大团羽绒,搂不实,手指尖点点嘴唇,“这儿。”
小雪花往下飘,春雪,比雨细腻,落地却是样湿润。
细小雪粒子簌簌地坠,擦在脸颊上,凉丝丝,不冻人,带着股雪天才有清新气。
他们接吻、看雪,踩着湿漉漉地面回家。
许尧臣在电梯上说他要参加高考,厉扬说也行,这样能忙点儿,没闲工夫跟剧组里撩闲。
两人吃完饭去散步,顶着倒春寒风,只有握在起手掌心是热乎。
许尧臣戴着厚实羊毛帽子围巾,裹得像头熊。出门前,他给厉扬也武装上,说回头冻感冒,受累都是他。
又懒又赖,还得理不饶人。
“明儿要开始跑宣传。”许尧臣打个饱嗝,“录几期综艺,到处飞。”
厉扬道:“明着说呗——就是要不着家。”
他们剧如期开播,有前面铺垫,收视率和播放量节节攀高,孙安良紧绷状态总算松弛几分。
相对地,许尧臣下节目就是个无所谓模样,心大得能撑船。
他大度地想,如果能当把绿叶将红花衬得像火焰般,那也算功德件。
可惜,事与愿违。
剧播周后,不少人倒戈去许尧臣阵营,说男二才是个大写惨,
他这说,听人不乐意。
“也就是在剧组跟闲人闲话,你就不样。又好看又能干又对你余情未在眼皮子下摆着,你万暗度陈仓,也拿你没辙是不是?”
“要渡早渡,还等得到现在?”
许尧臣觉得他明晃晃地翘起大尾巴,臭不要脸地显摆。
恰好电梯门开,他挤着厉扬挤出去,翻他眼,不高兴地进屋。
“看你说,”许尧臣手指挠他,“人走,魂给你留着。”
“要你魂干嘛,齁吓人。”
吃撑,小混蛋就开始胡说八道,“缠着你啊。没看过聊斋,你这种,般都是这种目标人物。”
“是,小狐狸精。”厉扬转眼看他,路灯打下来,让他脸看上去分外软和。
许尧臣拽他,“那可不。”圆滚滚地凑上去,揪着棉服在他脸上使劲亲口,“嘿,上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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