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?”许
陈妙妙摸出来手机,逆着光点开,往许尧臣鼻子尖下一杵,“让铮子做的。近来的舆论走向,市场对你商业价值的判断,还有点鸡零狗碎的——你在剧集的表现力、导演认可度,杂七杂八,你瞧瞧。”
表格做得非常细致,从曲线图能看出来,外界对许尧臣的评价是从《破晓》播出到中段开始回弹的。
前面在“方程”出现在大众视野时,那条线宛如跳崖一般直直砸进谷底,惨不忍睹。
“‘许尧臣’到底是什么人,没切实证据,‘顶替亡者’的流言太过离谱,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信了。儿呐,我想过,要真不行,那就和盘托出。你是无辜的,这谁都能看出来,也不怕。不过还没到那份上,这事儿就掀过去算了,说到底是不光彩。”
陈妙妙叼起他的电子烟,喷了一口雾。
许尧臣一个假期把自己养肥了小十斤,吃吃睡睡,万事不往脑子里放,真正做到了心宽体胖。
陈妙妙再见他时候,他正和厉扬在河堤上放风筝,姓陈的带着刘铮赶来,见面先奉上一句国骂,捏着他脸说了不起,活生生把脸吃大一圈。
刘铮很没原则地在旁边夸,说我哥这样看着也就二十出头,显小。
陈妙妙踹了他一脚,嫌他狗腿子,踹完又央他去路边买两根煮玉米,说饿了。
趁着刘铮去买玉米,厉扬拽着风筝站河边打电话的功夫,陈妙妙问许尧臣:“歇仨礼拜了,儿啊,下一步有啥计划?”
“现在剧播的差不多了,除了粉丝,普通观众也认为你演技可圈可点,相较之下,李跃可是让你和杜樟给比得净挨骂了。得嘞,这些年努力算是没白费。崽,再拼一把,”他竖起两根手指,“起码能挤进二线。”
许尧臣把手机还他,伸了个懒腰,把目光放远了,落在抖毛的水鸟身上,“我以为你的目标是一线顶流。”
“说什么疯话,我可没那个不切实际的野心。再者,你以为顶流是说登顶就登顶的吗?天时地利人和,缺一不可。”他又吐一口烟,看上去有种高深莫测的错觉,“一步一个脚印地走,就算上不到顶流,你的位置也轻易撼动不了。”
这道理许尧臣明白,他一样没冲顶流的雄心壮志,视线一飘,看见厉扬正收了风筝往他们这边走。
他举起手冲厉扬晃晃,就听陈妙妙慢悠悠道:“挑出来的本子都给你带过来了,看完给我电话,该试镜试镜,该进组进组。”
许尧臣一推他那瞎子阿炳一样的墨镜,道:“来都来了,你说呗。”
陈妙妙:“瞧你这个事不关己的样,真多余管你。”
许尧臣:“那你别管。”
陈妙妙刷地举手往河边一指,“再犟一句,爹死给你看!”
“别死了,你可金贵。”他的兔崽子把墨镜一摘,“说吧,我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