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扬给他当司机，车发动着，问他：“先生去哪？”
许尧臣说：“云州。”
厉扬有些惊讶，转头看他，对上
双亮晶晶
眼，赤诚、真挚。
“行，云州。”
云州
活动结束，许尧臣没找着刘铮，却见着
本该远在大洋彼岸人。
“恭喜啊，小宝。”
许尧臣眼窝热，个猛扑，把头扎他怀里。
“怎
突然回来？”
厉扬摸摸他后脑勺，“事情提前结束，
改签机票。多大人，别撒娇，抬头看看。”
颁奖典礼多少有些无聊，许尧臣坐着坐着打起哈欠来，直到台上播出《破晓》片段，他才猛然惊醒似坐正。
最佳男配角，获奖。
许尧臣傻瞬，直到旁边制片人拿胳膊肘怼他。
追光、摄像、全场视线，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许尧臣指挥着自己两条腿上台领奖，被虚幻感包裹着，但更多似乎是种平静。
没法靠着双脚站起来。
患得患失地活，每天都是煎熬。
厉扬和白春楼去纽约，原本个月出差计划却因为同本土个新锐艺术家没谈妥合作，又拉长半个月。
许尧臣在他走之后就又进组。这次纯粹帮忙，去是杜樟组。他们男三临时鸽，找好几个男艺人都对不上时间，只有备考许尧臣闲人个。
杜樟头发又长起来，但近来陷入脱发深渊，见着许尧臣就冲他翻白眼，说你个男人要那多头发干什，看见你就来气。
周围人来人往，有人驻足看他们，也有人不当回事，匆匆而过。
“没胖也没瘦，挺好。”
许尧臣仰脸看他，“你瘦，显老。”
“小混蛋。”厉扬脸沉，“三句话就要现原形。”
许尧臣高兴，乐呵呵拉开车门往车里钻。上车，他随手就把奖杯放后座。
给他颁奖人马建军，老头拍拍他肩，说后生可畏，又嘱咐他勿忘初心，砥砺前行。
奖杯沉甸甸，拿在手里很有分量。
但对业界来说，金兰奖又有些轻飘飘。
可无论如何，这是大众对他认可。
捧回奖杯，他收着顾玉琢微信，二百五比他兴奋，哪怕他自己与最佳男主角擦肩而过。
许尧臣无辜躺枪，上网给她买大箱黑芝麻黑豆粉，让她助理按顿给她冲，次大杯，喝吧，长头发。
剧组生活许尧臣向来很适应，有事可忙也免得他总点灯熬油地等时差，见缝插针地找厉扬视频。
半工半读日子，很充实。
转眼又到年度金兰奖，许尧臣和顾玉琢去年来当花瓶，今年两人均有提名，不知结果如何。
红毯是跟着剧组主创块儿走，坐下后，俩人谁也没找着谁，偷着发微信对位置，好，又坐在对角线上，十万八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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