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自己有点变态,但确实又不想松开,何苍冬暗自骂了一声。
曹,他是真的有点变态。
池迟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何苍冬在说什么,后来听着听着才总算反应过来。他可从来没有跟谁谈论这些事情的闲情逸致,这么多年忙于生计也几乎很少把心思放到这些事上去,跟个苦行僧也差不离了。
现在何苍冬这么一说,他觉得他们挨着的衣服裤腿都好像着了火,整个人都要烧红了。
是这样没错,何苍冬年轻力壮气血又足,比他年轻了整整六岁,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。以前干体力活消耗大,每天累得精疲力尽也就糊里糊涂睡觉了,现在日子好过起来,想法也变多了,开始对着他这个木头梆子都压不住躁动了。
这样的生活打破。
如果何苍冬因为他的这份擅自的喜欢而讨厌自己,疏离自己,甚至放弃他们的小店,池迟光是这么一想都胸闷气短,都快喘不上气了。
也许明年,也许三个月,也许下个月,也许明天,何苍冬就会领着他正儿八经的心上人给他介绍。
一边是他选择共度一生的佳人,一边是他合伙做生意的结巴老板。何苍冬也会眉飞色舞的跟他倾述自己的爱恋,说他的心变得好大好大,大得可以当对方的英雄又变得好小好小,会为了对方的一举一动而伤神担忧。
他选择的伴侣多半也是个懂得维护感情的好人,他们两个的感情会日益加深,也许没多久就能走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,到时候何苍冬也会搬出去,去组成家庭,去黏着爱人不放,去成为爱人的避风港。
瞅着池迟半天不吭气,何苍冬心里也打鼓,大鼓也打小鼓也敲,鼓锤敲了池迟大腿好几下。
那这可不更慌了,何苍冬蔫头耷脑的觉得自己色令智昏,怎么能因为吃吃香香软软就直接破防,他念念不舍的松开手想翻身下床。
“那个……我去厕所处理一下哈。”何苍冬也磕巴起来了,可惜他的油条已经高温复炸,就是藏裤兜里也躲不住硬挺。
池迟脑子全是浆糊,他只是想。
这个硬冬瓜现在就这么躁动,那岂不是马
到时候被留在原地的也只会是他一个人,变成他一个人躺在这里,默默的继续生活了吧。
池迟想到这里叹了口气,那要是这么说起来也确实不需要买第二张床。一个人睡一米五的床宽得不得了,他可以一连翻四次身。
何苍冬抱着抱着就听到吃吃叹气,叹得他心里惴惴,偷偷瞄了一眼眉头不自觉皱起的小结巴老板,暗道不好。
被发现了。
“吃吃,吃吃你别生气。”何苍冬连忙让自己腰以下离池迟远了几分,慌张解释,“我不是故意那个你的,硌着你了哈。最近,哈哈最近太忙了来不及管这些,好久没弄了……不管它就行,不管它自己一会儿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