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资云有些尴尬
裴苍玉犹豫
下：“警官，您相信
吗？”
“当然相信你，事实上，是你开始相信。”
裴苍玉绷紧身子，握紧手里
茶杯，指尖微微发白。
“白石是个很危险人。”屠资云摸出烟，“这点可以保证，如果能从丁川那里得到消息，在这场对垒中就能占先手。”
裴苍玉不语。
“不用，谢谢。”
费左华看他会儿，慢慢地站起来，伸手拍拍他肩，摸到裴苍玉肩头骨骼，他捏捏，猛地想起来小学时候那个吃冰淇淋爱吃西瓜味小孩儿，初中那个凶巴巴却人缘很好男孩儿，让他突然有种护幼心情。但这揉捏动作，恰好让擦伤裴苍玉抽下筋，于是在裴苍玉心里，那更像是迈入成年旧识刻意居高临下压迫，这让他有种受辱感觉。
两人便沉默。
很久，裴苍玉都没有抬头，费左华握握拳，盯着裴苍玉发旋，看会儿，还是离开。
裴苍玉沉默地坐会儿，给屠资云打电话。
左华，他发现费左华眼神像看着个独自过马路三岁小孩儿，这让裴苍玉心情有些复杂，不知道是该为有人担心自己高兴，还是为自己被看轻感到不满。
裴苍玉干咽下：“如果是你，这种情况，你怎
办？”
费左华也很诚实：“可能会继续，可是你不样啊……”
“啊？”
“你什都不会啊。”
“以你看来，你觉得自己有危险吗？”屠资云盯向裴苍玉。
裴苍玉愣下，他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自己腹部绷带，有种很难用言语表达感觉，但他却有种强烈直觉：“觉得……可能没有。”
屠资云并不惊讶：“猜也是。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裴苍玉口茶也没喝，抬头看屠资云：“分根烟吧。”
屠资云顿顿，把烟盒递过去，让裴苍玉抽根，又掏出火机，给他点上。裴苍玉看看这火机：“换啊。”
屠资云应约很快，今天没有以前那从容不迫脸色，看见裴苍玉走进来，摁灭自己烟，朝他招招手。
裴苍玉走来坐下，屠资云眼神连平时余裕都没有，把茶推给他：“你脸色不太好啊。”
裴苍玉没应，他知道自己脸色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费左华来找，让搬出去。”
屠资云好像紧张下：“……你怎说？”
这话说完，两人都愣。
费左华急忙找补：“不，意思是，你没有经受专业训练，而且你……”
裴苍玉低下头，点点：“明白。”
费左华还想说什，但以他性格，他觉得没什好说，但愿裴苍玉能理解他苦心吧。
他试图问句：“那中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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