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苍玉
瘸拐地下楼，掏出他
手机，飞速地开机，终于有
18%电。
他开机，却发现屋内没信号。
裴苍玉总不能上楼去开接收器，只好朝大门外跑，想着街道上总该有信号，便扶着手杖朝门口冲。
马达拉摇着尾巴跳过来，绕着裴苍玉转，裴苍玉对着他说：“别跟着
，去楼上看着白石，别让他从楼梯上摔下来……”
马达拉令行禁止，蹭地声冲上楼，比人还灵。
他们躺在床上有搭没搭地聊着天，裴苍玉自己都困起来，白石似乎也入睡，房子里陷入寂静。
裴苍玉睁开眼。
***
白石再醒来时候，是因为感受到手臂阵刺痛。
他努力地睁开眼，就看见拿着针筒裴苍玉正在给他打药，手法并不熟练，还因为看见白石醒来而更加紧张，用力推推。
叠着放在腹部，睁着眼看天花板。
裴苍玉用手支着头，趴在旁边看他：“说起来，你初中时候还没高……”
“只有三个月没有你高。”白石认真地纠正他，“后来就长高。”
“啊对对。”裴苍玉附和，笑起来，“你小时候像个女孩儿样。”
白石无奈地叹口气：“只有你这
想吧。”
裴苍玉冲出大门，站在街道上，终于收到信号，翻出屠资云号码，还没摁下绿键，就听见身后阵尖利刹车声。
他转头，看见远处有个见过红裙子女人，正
白石把伸手抓住裴苍玉脖子，裴苍玉扭着往后退：“你别担心……就打在胳膊上，比你往脖子里打好多……”
白石挣扎着要站起来，他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上，裴苍玉拔下正在充电手机，往后退：“犯罪总要伏法吧……你放心……争取改造……宽大处理……”
裴苍玉说话语无伦次，白石像僵尸样朝他走来，身上散发着恶鬼气味，紧咬着牙，通红眼内满是恨意，看得裴苍玉胆战心惊，他对于白石会留自己命这个想法，此刻也发生动摇。
他拿着手机朝外跑，劝白石不要挣扎：“你还是休息下比较好……真……你这样不行……”
可白石只是伸着手臂朝他走来，裴苍玉僵硬地后退，终于退到门口，把关上门，冲着里面喊：“你睡觉！醒来就什都好白石！”
“也对。到小学毕业还分不清男孩儿女孩儿。”裴苍玉笑起来，“奶奶说判断人是靠气味。”
白石面无表情地吐槽他：“……你是狗吗？”
裴苍玉伸出手拽拽白石额前头发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，反正已经拽，然后伸手弹弹白石脸，笑起来。
“笑什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裴苍玉仰身躺回去，某个瞬间，某瞬间，他确实快乐，因为白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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