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
行？”奶奶嗔怪地看
眼裴苍玉，接着转向白石，笑眯眯地问，“这位同学，你是玉玉
同学吗？你叫什呢？”
裴苍玉疯狂摆手：“不要叫
……”但是没有气势，被奶奶看眼便低下声音。
白石
“……不重。”
裴苍玉看见自家窗户是亮，着实紧张下，也不管白石在身边，自顾自地冲上楼去。白石也跟在后面，在不熟悉窄楼梯上绊到好几次。
裴苍玉把推开门：“怎？奶奶……”
今天奶奶，心情很好。
他们家橘红色吊灯打开，奶奶翻出她差点扔掉唱片机，这时候正在放首甜蜜蜜女声歌曲，听起来像黄鹂鸟在叫；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，喷上清新剂，很久不许拉开窗帘也好好得卷起来，夜幕星星和月亮恰好嵌在窗框里；桌子上摆好饭菜，四菜汤。
裴苍玉便在下个绿灯时，带上他走。
“先跟你说啊，奶奶在家，她可能在睡觉，你不要吵醒她……”裴苍玉快到小区时，开始细细地交待给白石。
白石点点头。
“然后你可以给你司机打个电话，这小区要不好找，等会儿把你送到路口……”
白石没动弹。
吹着口哨等绿灯，就看见白石从后面追到他旁边，气喘吁吁。
“怎？”
白石问他：“有没有创可贴？”
裴苍玉笑，指指自己额头上伤：“你觉得有吗？”
白石低下头，不说话。
奶奶在厨房哼着曲子，从这边洗完豆腐，便踩着舞步轻快地移到那边去切，转头看见裴苍玉，对他笑笑：“回来啦。”
裴苍玉愣愣地点点头，这熟悉人和生活差点让他有种时间倒退感觉。
奶奶把火炖上，里面在炖排骨，便拿碗筷出来：“那们先吃饭吧……”
她牵着愣愣裴苍玉从厨房走出来，看见还站在门口白石，惊讶地笑下：“哎呀，这是谁呀？”
裴苍玉赶紧跑过去：“他来借绷带，借完就走，马上……”
裴苍玉巴掌扇他脑袋上：“听见没啊？”
白石点点头。
裴苍玉顿顿，揉揉他后脑勺：“……打得有点重……”
白石点头。
裴苍玉挑起眉毛：“什？哪有那重？很重吗？”
“怎？”裴苍玉只好再问遍，他努力地在灯下看着白石，终于发现他藏起来左手，好像还吧嗒吧嗒滴着什。
裴苍玉把拽过来，看见血肉模糊手心，吓跳：“什时候打？谁干？高中生？”
白石不说话。
“靠……”裴苍玉抓抓自己头发，“要不这样……”他指指前面路口，“家里有药，你先去家包下？话说你司机呢？怎看不见人？”
白石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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