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走到集合地
时候，裴苍玉从前面绕出来，绕到白石身边，途中还经过
费左华，费左华高兴地让他看自己捡鹅卵石，裴苍玉看看，聊几句，就绕过费左华继续往后走，费左华看
眼他背影，失望地转过身。白石看着裴苍玉来到自己身边。
裴苍玉从渔网里捞出个小乌龟：“这给你。”
白石接过来：“又是这个？”
裴苍玉挠挠头：“那有什
办法，就这个多。哎，水浅王八多啊。”
白石敲敲龟壳，眯着眼朝壳里望望：“你想吃炸还是炖？”
裴苍玉头也没回：“不想说就别说，
就坐这儿，不会动。”
白石僵住，像是被人撕开道口子，他觉得自己像行凶被抓犯人，紧张地咽口口水，裴苍玉是不太聪明，很多事发现不，可对于白石这种心思特别多人，有种超乎理解敏锐，白石又次被这种敏锐震惊到。
白石猜想，这可能是进化过程选择，赋予简单心思人纯粹直觉，用来保护他们。
他小心思被人看穿，白石转过头低下去，不再说话。
裴苍玉陪他坐会儿，拍拍他肩：“喂，要不要去抓鱼？”
又看眼白石，白石垂着头，用手拨弄着地上草。
裴苍玉左看看，右看看，然后转头朝人群挥挥手：“那你们去拍吧，有事。”
那边有些失望地讲几句，这边裴苍玉已经坐下。
他和白石起，坐在树荫下。
有人在玩水，有人在拍着，有人在追着蝴蝶跑，有人在挖贝壳。
裴苍玉白他眼：“施主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吧。”
白石笑起来：“不行，意已决。”
裴苍玉抢回来：“那你还吧。”
白石伸手去
白石抬头看他，裴苍玉看人时候眼里只有对方，专注得如既往——当然，看任何人都是这样。
“好。”
***
自白石答应以后，就相当于把裴苍玉“还”给大家，直到他们启程回去，裴苍玉周围都挤不进去人。
不过直到最后，他们也没抓到鱼，但裴苍玉给齐朔捞只王八。
裴苍玉眼神跟着他们转转，最后还是没有动。
白石也不再开口，刚才未完成话也不再说，裴苍玉也不好意思问。日光明媚里，只有他们沉默着，坐在太阳晒不到地方。
白石低着头勾起嘴角笑，他耳朵听见喧吵，可又怎样，反正他把裴苍玉绑到身边。他肯定会赢，比可怜巴巴地想找朋友费左华赢得多。
他转头看眼裴苍玉，裴苍玉正仰着身子，手撑在背后，晃着腿，盯着天空，然后躲避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，想躲避游戏中敌方导弹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白石咳声：“刚才说到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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