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转脑袋,枕头上更加明显。
裴苍玉睁着眼睛动不动,鼻翼间都是白石味道,那种淡淡香水味,和他成熟大哥不样,是种还没有绽放、不具备那强攻击性味道,混着点窗外带进凉意,像阵雨后风包裹着裴苍玉,他闭上眼,就想起来白石忧郁阴沉眼神,让他突然腹部疼下,蜷缩起腿,他睁开眼,意识到白石总要天,或许很快,就会长成白江那个样子,高大成熟,充满自信,有似笑非笑眼和常常弯着嘴角,那个形态白石,还是他认识白石吗?
裴苍玉
裴苍玉咬咬牙,拨开他手,转开脸:“你废话好多,快点。”
白石又问他遍:“你确定?”
裴苍玉皱着眉推他把:“你烦不烦?”
白石最后看他样,转身拉开窗户,迈过去只脚,回头看眼裴苍玉,裴苍玉故意没有看他,盯着门外,咬着嘴唇。
白石说:“很快回来。”
知道为什就突然答应,话说他连发生什事都云里雾里,单知道白石现在在困境里,那作为朋友,出手帮忙是理所应当事。
尽管明明是白石提议,但裴苍玉答应他还有些惊讶:“你确定吗?很危险。”
“确定。”裴苍玉热血地点点头,又问,“怎个危险法?”
“总而言之,不要跟任何人说话。”
“怎说?隔着门?”裴苍玉盯着门。
说着他迈出另条腿,闪出窗户。
裴苍玉才闷闷地回声:“嗯。”
然后他突然想起来,楼下还有条狗,不知道咬不咬白石,于是赶紧蹿到窗户边看,正好捕捉到白石矫捷身影从楼上几乎跃而下,在地上打个滚就跑出去,身形之干练简直令裴苍玉咂舌。
“他长这快啊……”裴苍玉捋开自己袖子看看,又卡着手臂试图挤出他肱二头肌,但只有薄薄层肌肉,只好悻悻地放下。
裴苍玉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,坐会躺下来,手臂垫在脑袋后望着天花板,他动不动时候,就能闻到白石气味。
“总之千万别和人说话,不管谁敲门都别理。从窗户走,等下也从窗户来。”
裴苍玉听更慌,抓紧白石手臂:“啥啊大哥,你越说越玄,这地方到底什啊?”
“精神病院啊。”白石又回答遍。
“啊?不是,意思是,”裴苍玉伸着手试图厘清概念,“那种纠正性取向地方不叫精神病院,精神病院里都是精神病!”
白石把自己手里从裴苍玉手中拉出来,双手压在裴苍玉肩膀上看着他,声音低哑,严肃地重申:“这里就是精神病院,外面都是精神病。所以要走就现在,不然就要去办事,段时间都回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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