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路上都在跟裴苍玉讲生活有多地充满希望,新工作,新人生,新希望,裴苍玉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到学校门口,奶奶捏捏裴苍玉脸:“最近老是没精神,是不是谈恋爱呀?”
裴苍玉几乎苦笑下,然后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奶奶担心地又摸摸他头:“有什事告诉奶奶,有什不能说。”裴苍玉抬头看她,奶奶又补充道,“或者跟爸爸说,男之间更好说明白……”
裴苍玉拽过自己书包:“走。”
裴苍玉逃整天学,回家里,裴越山和奶奶还煞有介事地开个会,探讨裴苍玉上学问题。
围着餐桌做,边吃饭边听奶奶苦口婆心地讲,裴苍玉瞟眼裴越山,后者正在根根地抽烟,听得倒是很认真。
裴苍玉简直觉得奇怪,不明白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,真不知道裴苍玉为什成绩会下滑吗?
但裴苍玉什也没说,不管是裴越山受伤,还说奶奶说他们俩最近都瘦,裴越山工作很辛苦,裴苍玉个字都没说。
他睡得很浅,过又个心惊胆战夜晚。
“哎……”奶奶没叫住他。
裴苍玉进班时候发现气氛不太对,本来明天就是“徒步拉练活动”,他们全初三要从这个校区花上午走到郊外新校区,在那里青春激扬地开个大会,再坐大巴回来。整个流程就是这样,主要为锻炼下大家意志力。
按理说,般这种大型活动前夕,班里都应该很兴奋才对,但今天分外安静。
裴苍玉走到自己座位,下意识地抬头看看他曾经朋友们,他们现在都找到新朋友圈,微妙地维持着不对上眼神,不说话局面。
苹果和他周围人本来关系就不错,现在大多数也呆在起。猴子也样,他是班干部,本来就有自己圈子,和各科代表以及其他班干关系都很好。飞机就更不用说,他本来就是交际草,找新朋友不成问题。但奇特就奇特在,他们各自拓圈,并没有甩开裴苍玉自己另成派,也许是出自对曾经几人共同体尊重,抱着种“既然散就散干净,谁也不要搞得好像踢出谁”那种感觉,完全地散开。
第二天他要上学时候,奶奶很早就在门口等他,说今天要送他去上学。裴苍玉心里明白,说是“送”,倒不如说是看着他定要进校门去。
裴苍玉就跟着奶奶起出门。
奶奶精神头很好,和来来往往街里街坊打招呼,这个又去锻炼,那个又遛鸟回来,谁家小孩儿结婚,聊得太过热闹。许久不见邻居见奶奶还要打声招呼,恭喜她儿子找回来,终于家人团圆。
奶奶笑得脸红扑扑,精神再不能更好。
裴苍玉就跟在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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